這招果然奏效,立刻就有人說道:“被牢頭帶走了。”
“帶到哪裡去了?”
那人卻搖頭說道:“我不知道。當時胡三麻子也問了,不過牢頭卻回答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孫大炮聞言大驚:“不會是拉出去砍了吧。”
那人搖頭道:“斷頭飯還吃呢,不會就這麼砍了吧。”
尹傳章點點頭:“牢頭應該就在外面,揍他一頓也就招了。”
孫大炮點點頭,閃身就向外衝去。尹傳章正準備跟上,卻聽到身後那人大喊:“你還沒有放我出去呢。”
他緊急停住腳步,思考了片刻,見那人一直用乞求的眼光看著自己,加之康寧需要今天足夠混亂,就拔出自己削鐵如泥的寶劍,一刀砍斷了那間牢房的鎖鏈。
頓時,十幾名囚犯一邊說著謝謝,一邊興高采烈的衝了出去。
其它牢房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懇求尹傳章也砍斷他們牢房的鎖鏈,但是尹傳章卻理都不理,拔腿就向外走去。
其中一名囚犯看到尹傳章就要離去,氣得破口大罵,卻不料尹傳章回身一劍,當時就要了他的性命。
眾囚犯當中雖然很有幾個好勇鬥狠的人,但是卻沒見過如此迅猛的劍法,看到和自己一起被獄卒欺負的同伴,就這樣死在此人的劍下,大多數人都被嚇壞了。
尹傳章也懶得回頭看他們,寶劍入鞘之後,立即揚長而去。
等到他走到門外的時候,心急火燎的孫大炮,早就已經找出了老頭。
一隻老虎正用自己沉重的爪子,一點一點剜出牢頭身上的肉。
牢頭驚恐地尖叫著。顯然在他看來,能夠熟練操控老虎行為的孫大炮,簡直就像魔鬼一樣。
很快驚恐交加的他,就把所知道的一切都招了。
“胡三麻子,其實是被邢師爺帶走了?”
“邢師爺?誰呀?”
“就是……就是知州大老爺的師爺啊。”
“吼!”一聲怒吼之後,那隻老虎要斷了牢頭的脖子。
孫大炮轉身對尹傳章說道:“看來我們得多跑幾步路了。但願不會耽誤了公子的大事。”
尹傳章點點頭。於是兩人帶著各色猛獸,很快閃進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
知州府中,胡三馬子剛剛被帶到張知州面前。
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的邢師爺上前稟報道:“啟稟知州大老爺,你要的人,我給您帶來了。”
“咱們這時候提人審訊,那牢頭沒說什麼吧。”
“我已經打點過了,放心吧老爺。只是我在回來的路上,好像聽到城裡有不少地方在喧鬧。”
“我也聽說了。”張知州擺手說道,“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想來不久之後,就會有回報了。”
“老爺安排的果然周詳。”邢師爺一個馬屁送上,張知州卻無心笑納。
他轉過頭去,對著跪在地上的胡三麻子,笑眯眯的說道:“聽聞壯士以前也是良人,不知為何做了這般勾當。”
胡三麻子被帶過來,並不知道張知州心裡打的什麼算盤,聽到他問話,直接沒好氣的回覆道:“還不是因為你這等貪官汙吏太多了,鬧得我們吃不上飯,弄不到賺錢的營生,這才逼上梁山,落草為寇。”
邢師爺一聽他說話語氣欠妥,當即擺出一副為張知州顏面著想的架勢,怒斥道:“你這是怎麼說話呢?你對面的可是知州大老爺。”
“哼。”胡三麻子可是對這幫人殊無敬意,當即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予理睬。
張知州見狀,無奈的看了一眼邢師爺,這要擱在旁時,他巴不得邢師爺在這種事兒上更賣力一些,也好讓那些人覺得自己的威風。
但是眼下這次,他就不太喜歡邢師爺故技重施了。他西歐按在繼續用最短的時間,搞定眼前這個人。
根據可靠訊息,山東按察司副使王之鑰已經來到了沂州。如果他能證明胡三麻子是被楊肇基誣陷的,那麼王之鑰就會急對楊肇基展開調查。
一個武夫,本來在文臣面前就沒有說話的餘地,更何況,他還是個在官場傾軋之中失敗的武夫,想要幹掉他,那簡直太容易不過了。痛打落水狗的套路,難道對他張某人來說有多麼困難嗎?
至於他的目的,當然不是這個武夫。而是和他關係密切的康寧一家。幾乎整個沂州都已經知道,他對康寧家的資產早就有興趣。那個不知好歹的康莊,竟然還不快些帶著自家的資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