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椒還說:「哥哥,你看,是不是先生還更比久蠻好相處?師先生不會發脾氣,也從不喊打喊殺的。」南染卻不置可否,半天只道:「你高興就好。」其實南染想,從不發脾氣的人最可怕。大佬們帶著妞去桑拿,師賢帶了南染,說南染細心穩妥,比較合適。而久蠻素知穆初桐細心穩妥,但又怕再出現什麼尷尬的場面,便只帶了大壯隨行。有大壯在,什麼尷尬都不怕的。南椒覺得無聊,便順道約了穆初桐吃茶。地點也不遠,就在這酒店內,只選在了南椒自己的客房。穆初桐坐在套房的廳子裡,嘴裡喝著茶,心裡卻是惦記著久蠻。一群大老爺們去spa?難道真的是黑幫老大齊齊做臉嗎?怎麼可能?一定是有什麼大寶劍的地方啊!南椒見穆初桐心神不定的,心裡也明白了,安慰他說:「你放心,有大壯在,什麼豔情的時刻都能讓他給攪和壞的。」穆初桐噗嗤笑了出來。南椒也笑著說:「大佬們去那些地方多了去!你就那麼小氣!」「什、什麼?」穆初桐臉色不自然起來,「我並不是小氣的人。」「你還不小氣?」南椒說,「沒見過你這樣一毛錢都算著的人的,那還不小氣啊?」「一毛錢不是錢嗎?」穆初桐反駁。「你錢財上小氣,感情上也小氣啊?」南椒笑道,「怎樣?你現在和久蠻大哥到底是什麼回事?真的好上了吧?」穆初桐也不知該怎麼定義,半天說道:「還行吧。」南椒聽出來穆初桐語氣裡有些鬱悶,正想細問,穆初桐卻反問:「那你和師賢呢?我看師賢帶著你出來,還以為你倆成了呢?但剛剛聽你們說話的語氣,倒不像了。」「還說呢!」南椒一臉喪氣的,「就是沒成嘛!」穆初桐便勸道:「你也不用一臉灰心喪氣的,感情的事情是要慢慢來的。我看師賢應該也挺慢熱的。給點耐心。他現在出來還帶著你呢,證明對你是挺喜歡的。」「還是我自己纏著要來的。」南椒說道,「況且,輪不到我不喪氣啊!你說師賢慢熱,這我沒話說,可慢熱又不是。他總得要解決的吧?」穆初桐想起師賢說過自己並不禁慾,那確實是會解決的意思,只是沒找南椒解決罷了。「這樣啊。」穆初桐又說,「可能他覺得你心氣高,怕要是輕易跟你一起解決,會讓你覺得沒面子。」「我爬上他的床,他都不跟我解決,我才叫沒面子!」南椒喊道。穆初桐吃了一驚:「你爬了……你爬了……」「爬了、爬了,」南椒坦然承認,「又摔下來了。」「還摔下來了?」穆初桐感到好笑。「被踢下來了。」南椒一臉鬱悶。穆初桐頓感難以置信:「他還踢你?」南椒說:「我是趁熄燈了摸進去的,烏燈黑火的,他一腳把我踹下來,點了燈,還是那樣淡定的笑著,說『真不好意思,以為是賊』……我看他啊,八成知道是我。故意踹我的。」說著,南椒就氣鼓鼓的,極委屈。穆初桐險些忍不住笑出聲,可又覺得南椒確實可憐,這樣笑他不地道,便憋著笑:「那他之後有沒有躲著你,怕你這個『賊』偷香竊玉啊?」「那倒沒有。」南椒臉色緩和了一些,「他對我還是一樣的。不過嘛,他對我本就是不冷不熱的。真叫人心累。」穆初桐便忍不住勸說:「師賢這個人,除了皮相好一點之外,也不是那麼出眾。你那麼好,也不用非要吊死在這棵樹上的。我看他那麼小心的人,怎麼那麼容易讓你摸進去他的房間了?他是故意給你難看,讓你知難而退。你不退了,他也就那樣晾著你,可見是無情的。你還念著他的好呢?」「我能不知道嗎?」南椒眼眶都紅了,「可我就是喜歡他啊。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那你還想怎樣?」穆初桐問道。南椒忽握住穆初桐的手:「小穆哥,你那麼多路子、那麼多辦法,能不能給我弄來點特殊藥物啊?」「唔?」穆初桐一怔,「你、你該不會是想強行『生米煮成熟飯』吧?」南椒一拍案,說:「你和我真的想到一塊兒去了,小穆哥!」「我沒有!你別亂說!」穆初桐趕緊甩開南椒的手,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是隨便的人,但這是我想到最直接快捷的辦法了!」南椒便道,「這事要是成了,我起碼和他能夠有個開始呀!」穆初桐擺手:「你想岔了。但他要知道你下藥算計他,指不定心裡怎樣恨你。到時你會死得很慘的。」南椒便說:「我看他不至於狠心到這樣吧。」穆初桐又勸了南椒兩句,南椒裝作聽進去了,不過是為了讓穆初桐別繼續嘮叨。穆初桐自然看出來了,便不再說什麼。氣氛也變得有些怪異了,穆初桐便告辭,回到了自己的套房裡。南椒自己住自己的房間,能挺直腰板說自己不是師賢的情人,叫那些外人別說輕薄他的話。但穆初桐是和久蠻住一起的,要說自己不是情人,又覺得不對,說自己是情人,又覺得憋屈。麻雪也在套房裡,見穆初桐回來,便說:「剛剛久蠻大哥打電話回來了,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