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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屋子被拆了,在烏鴉公館借住幾天,然後便搬走了,還出了國做生意,迴歸日常的軌跡。再過兩天,等久蠻有了新的情人,大家便會淡忘掉這個可笑的緋聞了。「可笑」——這兩個字紮了一下穆初桐的心。穆初桐奮力搖頭,現在還那麼窮,不是想兒女私情的時候!等我發了財……我!我可能還是包不起久蠻吧……別管了,先發財再說。於是,穆初桐便張羅著要將東西搬走,反而是獅心來勸他:「怎麼這樣急?橫豎你是要出國的,東西先放在公館裡也是一樣的。」穆初桐卻笑著說:「這怎麼能一樣?這兒寸金寸土的,我可不敢佔著。」穆初桐確實也是暫時找不到適合的住處——他原本有的房產都因為叔敬儀陷害他的事件而賠進去了,剩下的一家又拆了,他要買房也來不及,若說是租房放行李,他這個摳門精怎麼捨得?所以他便將行李打包,寄存到私人倉庫那兒去。貨車開到了烏鴉公館門口,也不敢開進去。穆初桐只得自己大包小包地抬過去,大壯以及幾個小弟還來幫他提東西了。穆初桐心裡有顧忌,便特別客氣,還特地給了小費。大壯卻說:「我怎麼好收您的?」「哎,我又不是你大哥,怎麼好叫你們白忙活?」穆初桐給每人硬塞了小紅包,又將東西送上了小貨車。大壯搬了東西就回去報告獅心了,獅心便進了書房內室,跟久蠻說:「東西都打包好了。小穆哥清點完了,就該坐車去機場了。大哥要送一送嗎?」久蠻臉色說不上怎麼樣,只是靠在真皮大班椅上,說:「我去什麼?我可是大佬!」「是、是、是,您是大佬。」獅心趕緊點頭。自從穆初桐提出要離開後,久蠻的脾氣暴漲,獅心都嫌累,便說:「大哥既然不樂意小穆哥搬走,為什麼不留一下他呢?」「我要是開口留他,他跑得更快!」久蠻挺氣的,「到時見我跟見鬼似的,還有什麼趣味?」要是久蠻挽留穆初桐的話,穆初桐確實會惶恐非常,也不知該怎麼和久蠻相處了。倒不如現在這樣自在些。久蠻想了想,嘆了口氣,說:「我可是大佬。」「對的。」獅心點頭,「大佬。」久蠻說:「他走之前肯定會自己來跟我辭的。我等著就是了。」這話說得很對,穆初桐很快就來見他了。穆初桐的心也挺忐忑的,想著就此別後,不知道是什麼光景?他好不容易成了久蠻「身邊的人」,可他又自己跑開了。想必會有好些日子見不著久蠻了,就算見著了,那也不比之前在極樂堂那樣了。他忽又想起極樂堂裡的每一天,他和久蠻都在一起,下棋,看看庭前葉落的元寶楓。那真是很好的日子。穆初桐搖搖頭,抖落心中那些莫名其妙的在意,走到了書房裡頭。久蠻依舊坐在那張真皮大班椅上,大班椅是香樟木做的架鍍了金,兩邊扶手是雕金龍頭,跟個寶座似的,擱在古代,皇太子見了都不敢坐。久蠻倒是坐得蠻愜意的,也沒穿貂了。現在穆初桐發現,久蠻平日在家裡是不會穿貂的,見外人的時候才穿。他可能是覺得自己穿了貂比較霸氣吧。現在,久蠻身上穿一件貼身的白襯衫,勾勒出肌肉的線條,原本穆初桐對這副身材是沒有抵抗力的,每次都要花很大意志去阻擋自己不要欣賞對方的肉體。但現在麼,他的注意力倒已不在他的身材上頭,而是在他項上掛著的那條雙龍金鍊上——這是他送給久蠻的那條不是?久蠻還戴著呢。穆初桐心裡覺得暖暖的,但又有些尷尬,琢磨不出這是什麼意味,便說:「這金鍊子戴起來很豪氣啊!」久蠻摸了摸,說:「還行吧。」「原以為這個比久蠻大哥平常戴的鏈子都輕、細,就不會那麼氣派了。沒想到這還是得看人的,像久蠻大哥這樣的,真是戴什麼都有範兒。」穆初桐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開始拍起馬屁來。久蠻便笑笑,說:「東西都安排妥當了?」穆初桐點點頭:「都安排好了。謝謝大哥關心。我待會兒就能去機場了。」久蠻摸了摸手裡的玻璃威士忌酒杯,笑道:「那我祝你一路順風。」獅心小聲說:「跟坐飛機的不說一路順風……」「我去你嗎的!」久蠻罵道,「老子愛什麼風就什麼風!」最近因為穆初桐的事,久蠻想更年期一樣,動不動就炸。獅心早習慣了,眼觀鼻鼻觀心,啥也不說了。穆初桐趕緊圓場,笑著說:「大佬的風,都是好的風。這有什麼的?」久蠻便說:「說起這個風啊,過兩天可有風暴,你要抓緊點上飛機,要是沒趕上今天的飛機,你可走不了了。」「謝謝大哥提醒,我肯定會注意的。」穆初桐笑著點頭。三人絮絮說了幾句,穆初桐看了看手錶,正想站起來告辭,久蠻卻說:「你來看一下我的新寫的字!」穆初桐心想:「你剛剛不是說我沒趕上飛機就走不了嗎?」久蠻興致勃勃地拉出了一幅堪比千里江山圖那麼長的字畫,笑著說:「來,你過來品鑑一下!」穆初桐呵呵笑了,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還是條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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