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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來,久蠻是對自己沒那個意思的,就是覺得好玩兒,跟養條狗似的,放身邊娛樂娛樂,可也總不會想到要日狗吧。是旁人看著誤解了。以為他住進了烏鴉公館的主樓,就是睡了久蠻的床了。唉。穆初桐捶了自己腦門一記,只罵自己:怎麼這樣犯傻了?就像少女來姨媽,又怕它來,又怕它不來!此刻,他竟是又不希望久蠻看上自己,又不希望久蠻看不上自己!草蛋啊。這懷春的心啊。草蛋啊。為什麼那麼草蛋啊?他現在想了想,又覺得要解決和南椒的矛盾。南椒和穆初桐打架——或者說是南椒單方面被打,這事情倒不算是特別小的事情。南椒和南染年紀小,但卻是烏鴉公館的舊人了,還真的像南椒說的,流水的情人,鐵打的藝伎。無論公館來了個多麼得寵的情人——就算是之前那個囂張得能放狗咬穆初桐的男寵,都不敢跟南椒置氣。穆初桐心裡分析了一下,無論是自己無端成了「新寵」、還是暴怒捶了南椒,能不能善後都是看久蠻臉色而已,所以這兩件事應該一起辦。穆初桐是很有行動力的,既然下了決定,就跑去久蠻書房那兒了。現在是吃早餐的時間,久蠻一般是有空的,坐在書房朝陽的大窗戶旁邊,吃著流心的軟雞蛋,啜著溫牛奶。久蠻餐飲裡的蛋白質總是很豐富的,也怪不得他這樣壯碩。而且早上他沒著皮草,只是穿著金絲絨睡袍,敞開著胸懷,露出胸肌,對穆初桐這個死基佬吸引力太大了,穆初桐只得不斷告誡自己,這可不是自己能覬覦的。久蠻見他來了,笑笑,說:「你來得正好,一起坐著吃早餐吧。」穆初桐便答道:「我已經吃過早餐了。我喝杯冰水就好。」話雖如此,穆初桐還是坐下來了。幫傭便為他倒了一杯冰水。看見餐桌上的花瓶還空的,不一會兒,幫傭就捧來一束洋繡球。穆初桐笑著說:「好像極樂堂那邊的繡球也很多的。」久蠻聽了這句話,劍眉一蹙,只說:「這花是有毒的!快拿出去扔了!」幫傭見久蠻有怒色,頗為膽怯地道歉,連忙將花拿走了。穆初桐又習慣性地拍起馬屁來:「大佬真是博學多才!我都不知道洋繡球是有毒的。」久蠻聽了,趕緊批判:「怪不得這是師賢最愛的花呢,是花如其人。樣子好看,但渾身都是毒。」穆初桐知道久蠻從來不待見師賢,倒沒有多想,只是笑笑。正沉默了一下,開始有些尷尬了,幫傭就捧著一束乳白色的百合進來了。久蠻瞅著這一束紡錘似的大花朵便笑著說:「這個挺好,大氣,聞著也香。」幫傭笑著說:「可不是,這是南椒少爺讓人送來的,說是什麼『鐵炮百合』,很襯大哥房間裡裝潢的氣質。」穆初桐聽見「南椒」兩個字就頭皮發麻。久蠻倒沒說什麼,只笑著說:「他就是很細心的。」幫傭放好了花就走開了。穆初桐僵硬地呵呵笑了兩聲,只說:「我聽說南椒是烏鴉公館的舊人,久蠻大佬待他一直如同親弟一樣。」「唉,這裡頭還是有個緣故的。他們家原來是開戲班的。」久蠻竟開始對穆初桐掏心窩子起來,「以前我當街頭混混,和他們的戲班也常一處混著,和他爸交情也不錯的。後來他爸死了,他倆兒子隨著戲班的人流浪。剛好又和我遇見了,我那個時候已經算是個人物了,就養了他倆兒子,一個是南椒,一個是南染。他倆在外頭受苦多了,心裡其實也很怕的,就多數時間呆在烏鴉公館,不怎麼出去,平常就唱唱歌、寫寫字的,我都隨他們。」穆初桐也是頗為吃驚,沒想到久蠻和南椒是有親故的。由此,他更覺得自己是惹不起南椒的了。久蠻又說道:「昨晚聽說你吃飯硌牙了,可沒事吧?」穆初桐原本就是為了這個來的,聽久蠻自己提起,便趕緊萬分小心地說:「哪裡是我硌牙了?分明是我硌了南椒的牙!也是我太沖動了,我想著要跟他道歉的。但又怕他心氣高,不肯理我,所以想來請大哥做個和事老。」久蠻瞥了一眼穆初桐的手腕,想去摸一把的,但又忍住,只說:「你這胳膊細的,還能打架。我還算開了眼界了。」穆初桐僵硬地笑了:「我這胳膊當然是擰不過久蠻大佬的,但南椒還是個孩子啊。唉,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仗義,怎麼欺負小孩了?」「他也不小了,17歲了。」久蠻說,「這個小子,最能惹禍。平日脾氣大得很,說話難聽,誰都煩他。你別理他,不用跟他道歉。他要再找你麻煩,你別回他,省得他越發厲害,也不要捶他,可有失了你的斯文,回頭跟我提一句就是了。」穆初桐沒想到久蠻這樣袒護自己,也是意料之外。久蠻的語氣卻很平常,還帶點早晨起來的慵懶的腔調,手裡捧著描金的骨瓷杯,神色恬靜,臉頰有一半被鐵炮百合遮擋著,捲起的花葉的間隙露出的眉目,在窗戶透入的晨光中更顯神采不凡。穆初桐聞見了百合散發的如蘭似麝的芳香,竟有幾分沉醉,嗐,這特麼就是戀愛的香氣麼?久蠻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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