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艾冷笑:「你們久蠻大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穆初桐的臉一下就煞白了,整顆心都似跳不動了。南椒也嚇怕了,只說:「你祂媽的說什麼呢?」道艾惱火地說:「你祂媽說什麼祂媽呢?信不信我幹你麻痺的!」穆初桐原來驚得愣在當場了,還幸好是道艾發了火,穆初桐才立即回過神來,跟南椒說:「你說話注意點!」南椒卻忽地一下哭了起來。南椒這一哭,跟水龍頭似的嘩啦啦,把道艾的火氣都澆熄了。道艾也是服氣了,只說:「哭啥哭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南椒抽著鼻子說:「男人怎麼不可以哭了?男人只是不長乳腺,又不是不長淚腺!」道艾正要說什麼,穆初桐就截口道:「所以說你吃虧在讀書少,男人當然有乳腺。」南椒一愣:「啊?真的假的?」穆初桐信誓旦旦地點頭:「男人還會得乳腺癌呢!這兒就是醫院,不信你去問問醫生!」南椒一下被衝擊了,竟然都忘記哭泣了。穆初桐又將南椒按回枕上躺好,說:「你現在太不冷靜了,先躺著,我待會兒再跟你說話。」說完,穆初桐就請道艾陪他到了陽臺站著。道艾問道:「你倒不關心久蠻嗎?」穆初桐心想:擔心,擔心壞了!穆初桐一顆心都已經飛到不知哪兒了,他也恨自己,連心該飛去哪兒都不知道。可他還是一臉平常的,只說:「他是大哥,輪不到我去關心的。我只想問,o城那兒死傷多嗎?娛樂城也燒了?」這話聽著才像穆初桐該說的。穆初桐現在鬧不清楚情況怎麼回事,如果師賢是有參與山火事件的,那他可得注意著。況且,就算師賢沒參與山火,那山火真的就是那個什麼鬼惑延放的,那他也不能完全信任師賢啊。畢竟,師賢說著是和久蠻「盟友」,可都是面和心不合的,要久蠻真的出了什麼事,師賢難說是什麼態度。此刻,穆初桐還是表現得和一個正常商人一樣比較合理。道艾聽著這話,自然也降低了對穆初桐的戒心,只笑道:「我就知道你最關心這個!唉,不過我得告訴你,這正是節慶,山火那麼一來,當然很嚴重了。而且已經是這三個月來的第二場山火了,很影響旅遊和娛樂的。你那個專案八成要黃了,不僅黃了,還要倒賠錢!還好顧氏財大氣粗,要換著別的企業,老闆都要拉著老闆娘跳樓了!」穆初桐也長嘆一聲,露出十分惋惜的樣子:「唉,這天災人禍的,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說完這個,穆初桐才似為了道義似的多口問了一句:「那久蠻大哥也出事了?」「誰知道呢?」道艾說,「反正是失蹤了。」穆初桐想起來,獅心和久蠻是分頭走了,便道:「獅心那兒沒事吧?」「獅心沒有事,現在代理幫主呢。」道艾笑笑。看來獅心帶著南染、小玉平安到了舊鎮了,那對於南椒來說倒是一個好訊息。穆初桐原本也想幫南椒問問南染的情況,但南染那樣沒身份的人,師賢這邊都沒人認得出南椒,那大約連南染的名字都沒聽過,也是問不出什麼的。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聯絡獅心,但他貿然提出這個也不好。更何況,他跟道艾提,恐怕道艾也是做不了主的。檢查完了,穆初桐一切無恙,就是手臂的傷定期敷藥就好。然後,穆初桐就坐著道艾的車一道回了園子裡。開車的是個司機,道艾坐副駕駛座上,穆初桐則坐在後座。窗邊可見道路兩旁積雪,c國這兒冷的很。更何況這兒名叫「雪城」,大約也是個冷的地方。穆初桐搓了搓手臂,一副怕冷的樣子。道艾便說:「司機啊,把空調開大一點吧。小穆哥冷啊。」穆初桐微笑著搖搖頭:「不用啦。對了,我撞車的時候,身上披著的圍巾還在嗎?」道艾一愣:「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們在後備箱裡找到了你們的行李,也在園子裡放著。到時候你去清點一下吧。」說著,道艾頓了一頓,又道:「不過如果是披在你身上的,多半是不在了的。就算在,那也應該沾了血,或者破了,到底也穿不得。」「哦……」穆初桐的語氣裡有掩藏不住的惋惜。道艾便問:「一條圍巾值多少?」穆初桐心裡想著,這是久蠻所贈的,臨別時,他還用這圍巾披過久蠻的肩,要說值多少也不為過的。穆初桐便笑笑,說:「那是上好的戒指絨。我好不容易得來的。」道艾臉上笑笑,心想:什麼接旨絨……聽都沒聽過,基佬事真多。穆初桐被直接送回到了園子裡,別的事情根本不知道。等他回到了自己臥室時,道艾就給他把行李箱給提出來了。穆初桐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和南椒的,他便開啟了自己的行李箱,翻出了膝上型電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故作從容地問道:「哎,大哥,這兒wifi密碼多少?」「啊?」道艾一怔,說,「你行動網路不行嗎?」穆初桐說:「我得工作啊。我還得跟下屬們通訊。」道艾說:「行,我也忘了。回頭我讓人告訴你。」道艾說的倒不是假的,回頭阿姨來打掃的時候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