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仆街了。」穆初桐也發怵了。原來剛剛他將這個地痞拋下,地痞就在雪地上舉手求援。路過的司機有他的兄弟,便將他捎上了。這些兄弟們開車巨快,當然就能越過穆初桐的老奶奶車技率先到達加油站。地痞知道,那輛車的油是不能支撐到目的地的,穆初桐一定要來加油,所以他們就只在這兒等著了。地痞又說:「大哥小心,他有槍!」大哥呵呵笑了:「誰沒有呢?」油站大哥便也舉起了手槍。穆初桐嚇瘋了:「加油站的工作人員居然帶槍?這是個什麼鬼地方啊!我家那兒連火機都不能帶啊!」穆初桐腦子急速地轉著,想著能怎麼樣度過這個難關——槍戰他是肯定不行的,這方面他自己知道自己水準。武打不是他的強項——唉,天啊,為什麼就不能讓他好好做生意呀!大約是感受到了老天的感召,一聲尖銳的呼嘯傳來,猝不及防——一輛白色轎跑以雷霆之勢直鏟過來,將那幾個大漢直接撞翻,如同撞保齡球一樣,大漢們咕嚕咕嚕地滾滿地。穆初桐還沒想明白,跑車的門就開了,他被直接拽上了車——簡直像是綁架一樣。穆初桐坐在副駕駛座上,仍處於一種怔忡的狀態之中,呆呆地看著對方——「久蠻。」不是因為剛剛的場景太嚇人,而是因為久蠻突然出現。久蠻沒穿貂。穿一身黑皮衣,頭髮像是剛剃過不久,是特別清爽的板寸,顯得額頭飽滿,側臉看起來非常迷人。「大佬……」穆初桐回過神來,不知說什麼,只能結巴地說,「沒、沒穿貂呢?」「哈哈。」久蠻聽了,一手控著方向盤,一手騰出來揪住穆初桐的小馬尾,朝他嘴唇吻了一吻,「我也想你。」「大佬!」大壯從後座探身伸手分開二人,「您這樣危險駕駛啊!」 久蠻瞪他一眼:「你祂媽入錯行了!妳媽適合去做警察!」「我媽適合做警察……?」大壯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實,大壯的建議久蠻還是聽進去了。久蠻這跑車開得極快,確實要小心駕駛。這車一路快速駛到了山間,一直像是亂竄一樣地開,嚇得寒鴉驚飛。這車開著開著就開到山谷裡的大河附近。這河流非常寬闊,遠遠看著就能見到波光粼粼,冬天寒冷,但大河卻沒有結冰。把車開近了,穆初桐才明白到河流不結冰的原因。河流旁邊有好些工廠,轟隆隆地往河裡傾倒冒著熱氣的廢水。久蠻將車開進了某一家大工廠的地下車庫。穆初桐懵懵懂懂地跟著下了車,久蠻和大壯走在前面帶路。穆初桐以為自己會跟著上樓,卻沒想到久蠻和大壯帶他到了電梯,確實點了往下的樓層。貨梯裡充滿著沉悶的味道,發出轟隆的機械轉動聲,慢慢地,電梯直達了相應樓層,門一開啟,就看見裡頭是一個寬敞的起居室。室內的主要色調是橡木色,非常沉穩,但由於樓頂較高並且天花板採取了鏤空實木吊頂,讓空間感更寬闊,中和了橡木顏色帶來的壓抑感。牆壁上沒什麼別的裝飾,只有一面平面電視,以及一些獸首標本,大約是久蠻在山林狩獵的戰利品吧。久蠻讓穆初桐坐沙發上。穆初桐看到沙發行披著一張虎皮坐墊,大驚失色:「這個是……真的……老虎嗎?」「你傻啊?人造皮草!」久蠻說,「前面的皮革廠買的,2000塊錢。」「哦……」穆初桐也覺得自己犯傻了,但也覺得久蠻犯傻了,「大哥買貴了!」久蠻呵呵笑了:「這有什麼的?這條村那麼保護我,就當我給他們保護費了!」穆初桐笑道:「也有大佬給別人保護費的時候啊?」久蠻聽了,反而有氣:「嗎的!這個說起來就氣悶!」大壯在一旁看著,趕緊給久蠻倒了一杯酒:「大哥彆氣!」久蠻握住了酒杯,一口悶了。大壯也倒了一杯給穆初桐:「給,喝一杯暖暖身子。」穆初桐喝了一口,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覺得喉嚨都要辣穿了,久蠻還能這麼一口悶,他的喉嚨是鋼管嗎?久蠻伸手跟他順順背,又罵大壯:「小穆是斯文人!你給他喝那麼烈的酒做什麼?想死呀!」「不、不是。」穆初桐忙說道:「不,是我太久沒喝酒了。況且嘛,我本來酒量就一般,也不喜歡喝酒。」久蠻瞪了大壯一眼:「你還愣在這兒幹嘛?沒聽見小穆說不喜歡喝酒嗎?還不快拿點別的他喝!」大壯便去廚房找飲料,發現這兒幾乎全都是酒。要說給他喝水,還要煮才能有。那還要幾分鐘呢,久蠻也沒那麼好耐心的。無奈之下,大壯便抄出了自己平常喝的營養快線,拿出來給穆初桐。穆初桐看著營養快線,實在是完全不想喝,禮貌地道謝,象徵性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然後,穆初桐又問久蠻:「大佬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久蠻笑著說:「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穆初桐便有些訝異,又有些驚喜:「這是什麼意思?」大壯說道:「從你進了下了火車站,咱們大佬就盯著了!只是咱們的車開在林間,你的車開在大路上,所以看不見咱們。不然咱們的轎跑雖然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