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延的一個小弟,作為漏網之魚,卻不遠走高飛,而是去刺殺師賢。師賢險些被殺了,還是道艾救了他。師賢感到難以置信,看著道艾:「你為什麼還要救我?」道艾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師賢,說:「因為我認了你是我兄弟。你就一輩子都是我的兄弟啊。」師賢問:「就算我是警察?」「就算你是一坨屎。」道艾迴答。師賢突然笑了,像是聽到了荒誕的話一樣:「怎麼可能?」道艾捋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的米老鼠紋身,指了指米老鼠耳朵上的一行字:「我把你的名字刺上去了,洗不掉的。」師賢握住了道艾的手臂,說:「哪一家刺的?」師賢也去紋了一個道艾的名字,然後他就和道艾一起混黑道去了。 但師賢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是慕容出賣了他們,要了敬青的性命。還是惑延打電話告訴師賢的:「穆容是我的人。」「不可能。」師賢感到訝異。惑延說:「婚禮當天,我會讓他放炸彈炸死久蠻。不用謝。」說完,惑延就掛了電話。所以,師賢才有了防備,在那一天救了穆初桐。久蠻卻沒有死,這當然是有賴於獅心報信。惑延卻以為是師賢告訴久蠻的,所以不至於懷疑獅心。「他倆果然是盟友啊?」惑延嘆息搖頭。穆容自知放了炸彈,這件事鬧那麼大,自己是跑不了的了,所以去找惑延,決定徹底轉黑。惑延卻說:「你人頭豬腦,我養你都浪費米飯。」然後,惑延就殺了穆容,在車禍現場做了點手腳,嫁禍了久蠻。打算給久蠻惹點麻煩。所以,一開始師賢也以為穆容是久蠻殺的,才去婚禮現場說那番話。後來,師賢細查之後覺得有蹊蹺,便改了說辭,不說「穆容是久蠻殺的」,只說「穆容的死和久蠻有關」。這個「有關」,真的是立於不敗之地。穆初桐聽完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時都找不到言語去表達自己的感想,裹緊了毛毯,搖了搖頭,像是甩去了多餘的思緒,只說:「我還是想見久蠻。」師賢點頭:「哦。」「哦?」穆初桐瞪大眼睛,「你不阻止我啦?」「不。」師賢的神色淡漠。穆初桐卻皺起眉:「可我要怎麼去見他?」「那還用想嗎?」師賢說,「他自己就會來找你的。你等著便可。」師賢說得是對的。久蠻已經在趕過來了。久蠻的極速飛車,讓坐在後座的麻雪和大壯非常不安。「大哥,你這車會不會開太快了?」麻雪問道。「他是我老婆!」久蠻大喊,「你們沒有老婆,不知道!」大壯感覺被歧視了:「雖然我沒有老婆,但我也很關心穆爺爺的。師賢不是說……」「可以了。」麻雪點頭,拉住了大壯,示意他不要試圖和久蠻講道理。久蠻在得知良月山有炭旽菌之後,立即聯絡了穆初桐。聯絡完穆初桐之後,久蠻也還是挺道義地給師賢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情況。師賢聽了,說:「你說的這個情況,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久蠻挺震驚的。「你之前不是說我給你的禮物裡有炭旽菌嗎?我那個時候就多留了個心眼。只有惑延最喜歡搞這些,而且不可能只用一次,我就讓準備了疫苗。」師賢氣定神閒,「等我到了良月山,剛進山就發現了死鹿有異樣。所以,你不用擔心。你的穆初桐注射了疫苗,不會有事的。」「你他媽不早說啊?」久蠻罵道。「你也沒問啊。」師賢說,「我還以為你會感謝我呢。」久蠻罵道:「要不是你想勾他,他也不會去良月山,出這種事!還要我感謝你?我祂媽感謝你全家!」師賢說:「不客氣。」師賢建議,久蠻還是別到良月山來,這兒都是動物屍體,不適合他倆約會。還是去良月山附近的一個小度假村,他會將穆初桐送去那兒和他見面。久蠻一怔:「那麼好?你不泡他啦?」「不泡了。」師賢答。久蠻感到比較訝異:「說不泡就不泡了?」「說不泡就不泡了。」「那行吧。」久蠻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挺高興的,「那祝我倆百年好合吧。」「祝你倆百年好合。」師賢掛了電話,便前去讓人準備讓穆初桐離去的事宜。道艾卻說:「穆初桐打了疫苗,有點受不住發燒,要給他找醫生看看再送走嗎?」「不用管。」師賢說,「這留給久蠻操心吧。」道艾只嘆氣不已。師賢問道:「嘆什麼氣?」「我覺得難過,為你感到可惜啊。阿賢啊,我見你這幾年心裡那麼寂寥的,好不容易找到個讓你提起精神的人……」道艾搖搖頭,「可你還是放棄了。」「不是我放棄了,是我弄錯了。」師賢淡淡地說,「送他走吧,是我打擾他了。」道艾不太明白,但還是點點頭,說:「南染說他也想走。」「可以。」師賢說,「他本來就是自由之身。」道艾答應了便去辦。道艾便去送行。穆初桐卻說:「師賢不來送我們?」道艾感到好笑:「怎麼?嫌自己面子不夠大?」「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穆初桐說,「我是擔心他是不是也不舒服?」「你擔心自己吧。」道艾說,「咱們大佬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