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真的是要買東西!……我知道,我是帶了槍,可我也帶了卡啊!黑卡啊!」久蠻嗓門特別大,隔著門都能透出聲兒來。一箇中年警官走到門外,聽到了這個聲音,默默皺眉,推門進去:「別吵嚷。」久蠻一看這人的警服和徽章,便知道來頭不小,微微一笑:「你是個警司吧?你不會不知道我誰吧?我用得著搶劫嗎?」警司當然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久蠻大概是無辜的,可他實在看不順眼這個大盜。難得這個傳奇人物落到自己手裡,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於是警司笑笑,說:「我這個級別的還來過問,這就證明這件事鬧很大了。要我出面。我也不管你是誰,反正我是按照合法程式拘留你的。在沒有消除你的嫌疑之前,你就該老老實實呆這兒。這兒是首都,事事都要講法的。」久蠻卻也笑了:「我幹嘛要消除嫌疑?難道不是輪到你們證明我有罪嗎?」「是的,沒有辦法證明你有罪的話,我們會在24小時之後放你走。」警司看了看手錶,笑笑,「慢慢等吧。」說完,警司站起來就走了。久蠻明白了,警司這是耍他呢。就是明知久蠻是無罪的,還是要關他24個小時。久蠻心中騰起一股火,自然是要記仇的,便趾高氣揚地說:「好啊,警司大人,您叫什麼名字啊?讓我也認識認識,怎麼那麼威風!」警司側過臉來,微微一笑:「我叫穆容,高階警司,歡迎投訴。」說完,穆容帶上門就走了。「穆容……」久蠻一怔,「不會那麼巧吧?」查穆玉之墓的時候,久蠻也就順帶知道了穆容的存在。這兩姊弟頗為孤苦,穆玉化名謝池春淪落風塵,姊帶母職養幼弟,而穆容就學之後頗有出色的樣子,穆玉覺得自己的身份會影響穆容的前途,給花錢找了個好人家收養穆容。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倆是姐弟。久蠻原本也想著,穆初桐難得還有個親人在,不如聯絡一下。結果發現穆容的關鍵字都是「嫉惡如仇」、「除暴安良」、「反黑之星」。雖然近年來穆容甚少在前線戰鬥了,但卻兼任了總統幕僚助理,身份相當敏感。久蠻細想,和慕容認親的事還是緩緩再議吧……穆容走出了房間,一個警員看到高階警司,也感到特別意外。這種case不應該動用到這麼高階別的人啊。他說道:「怎麼您也來了?」穆容說:「久蠻現在是總統的上賓,我是特別來看看的。」警員說:「我們查過了錄影,也聽過了供詞,似乎真的是搞烏龍了。是不是要放了久蠻?」「放個屁,讓他關著。這兒天子腳下,他還整天帶著槍耀武揚威,活該。」穆容一臉正色,「總統不會說什麼的,萬大事有我扛著。」「是。」警員只得點頭。「關他24小時,不準保釋,不準給飯吃。」穆容冷酷地交待完就離開了。穆容離開警局便上了車,一路行駛到了墓園。今天是穆玉的忌日。車子裡的司機跟穆容說:「您外甥還在墓園裡呢。」「他身邊有人嗎?」穆容問。「有個叫大壯的,是久蠻的保鏢。」穆容聽見久蠻的名字就直搖頭,又道:「也算是陰差陽錯,把久蠻給限制住了。也是時候讓我見見初桐了。」說著,穆容便給穆初桐發了一條簡訊:「不要離開,我來找你。」很快,穆初桐就收到了簡訊。還是那個已經算不上陌生的陌生號碼。穆初桐心裡非常疑惑,並且有些恐懼——這個神秘人難道一直盯著我嗎?但一開始這個人給自己發了提示的簡訊,看起來倒不像是對他有歹意的。大壯見穆初桐臉色不好,便說:「穆爺爺啊,您是不是吹風吹得不舒服了?要不然還是先回去吧。」穆初桐便說:「車子不是被久蠻開走了嗎?我們怎麼回去?」大壯說:「好有道理啊。」穆初桐無奈的很:「你去叫車吧。」大壯便去叫車,走到半路的時候卻遇上了穆容和他的手下。穆容身邊跟著八個夥計。大壯心想:不是說首都沒有黑大佬嗎?這個看起來就是啊!穆容身邊的人瞥了大壯一眼,小聲對穆容說:「就是他。」穆容抬了抬下巴,一個夥計走過去,亮了證件:「我是警察。你的身份證件呢?」久蠻千叮萬囑過,讓大壯在首都不要惹事,也不要惹警察,做個守法公民。大壯還拍胸脯說過:「這沒問題!守法嘛,我很擅長的!我以前是公務員呢!」於是,大壯很配合地翻出了自己兜裡的證件,還露出了腰間掛著的槍支。夥計瞥見槍支,立即將他擒拿制住:「這是違禁槍支!你怎麼可以攜帶?」大壯趕緊說:「不、我、我是持牌的!」「牌呢?」「牌……牌在麻雪那兒……」「麻雪?誰?」「就我……我夥伴。」「哎呀,還有同夥是吧。拉去局子裡!」於是,大壯也被帶走了。只剩下了穆初桐一個人。而穆容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也是一個人。他沒有帶那些手下在身邊。穆初桐看見穆容的時候,滿臉疑慮:「我沒見過你……」「見過的。」穆容笑笑,「那時候你太小,忘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