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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穆初桐原本想說「不在意」,可還是說,「要不然我自己先去拜一拜。也順著帶一下您的心意。說起來,您也不是非要拜祭她不可的,您又不是他兒子!」「噗嗤。」久蠻笑了出來,「那還是我不配了。」「我沒這個意思。」「行了,到時候我讓大壯開車送你去就可。」穆初桐和久蠻便睡下了。 穆初桐卻又某程度上有些安心,起碼南椒沒有成功設計到了師賢。但南染卻陰差陽錯地「李樹代桃僵」了,都不知道現在怎麼了。他覺得這個事情尷尬,但覺得和南染還算有些交情,去看看他也是應該了。南染要是覺得委屈了,想離開,那穆初桐也好去求久蠻再次把南染帶回烏鴉公館安置。如果南染是不情不願的,此後留在師賢那兒也太尷尬了。穆初桐懷著這樣的心情,試探性地敲了敲南染的房門。南染很快來開門了,臉色確實有些蒼白。穆初桐來到,倒不知怎麼開口了,只得先說點別的:「小染啊,你的臉色怎麼那麼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南染摸了摸額頭,說:「有些發燒。」「這、你們兄弟倆都發燒了啊?」穆初桐一臉關切,「倒不礙事吧?」南染有些訝異:「小椒發燒了?我去看看他……」「你別去了。」穆初桐趕緊攔著他,「我剛去瞧過他,他剛吃了藥睡下。」「那我晚些去吧。」南染便引了穆初桐入房內,請他在沙發上坐下,又要給穆初桐倒茶。穆初桐趕慢說:「別、別……你病了,就別勞駕了,我來給你倒茶才是。你要喝熱的嗎?喝點熱的早些好。」南染說:「那太謝謝了,我已經泡好了熱茶。你泡你自己的就可以了。」穆初桐環顧四周,看到南染在茶桌上放著一本《驚夢記》的話本,便拿起來:「你這兒也有啊。」南染皺眉:「這話是怎麼說?」穆初桐便笑道:「之前我去了極樂堂,發現佈置景物熟悉,就說起了像是小時候的書裡看過的。之後師賢先生就說那是從這本《驚夢記》來的,也給了我一本這個。不過我是個俗之又俗的商人,沒這個閒情逸致看書,就丟在腦後了。這書到底說什麼的?我也忘了七七八八了。」「我也是小時候看的,現在忘了大半了。閒來無事便重新拿起來看。」南染說道,「名字叫《驚夢記》,內容也和《牡丹亭》有一點兒像的,說的也是死而復生的故事。」穆初桐卻說:「是嗎?也是書生愛小姐,小姐死了又活了嗎?」「這是書生愛書生的故事。」「……」穆初桐一怔,「我小時候還看過這種書啊?」「這書倒沒有多少小孩子不能看的豔情。」南染握緊了手裡的杯子,說,「說的是一個姓龔書生愛了一個姓藍書生,這姓藍的因救人而被盜寇害死了。姓龔的替他報了仇,且姓龔的本就是嫉惡如仇之人,便投筆從軍,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因此有幸有次見到了地獄菩薩顯靈。他便去問菩薩姓藍的是不是在地獄。菩薩說那姓藍書生為了救人而死,是善人,不該下地獄,這是他的疏忽。地獄菩薩又說自己是為了殺惡人而來的地獄,化身為魔,要是那姓龔的要是學他成為懲惡之人,殺夠了九百九十九個惡人,那他就讓姓藍的附生在一個陽壽將盡的男童身上,再次重生為人。」穆初桐說:「這故事不豔情,但更不該讓小孩子看吧?」南染笑了:「是啊,確實不該。不過這據說本是西國密宗的傳說。當地不少人不把這個當故事,而是當真事。」穆初桐便說:「這真是荒誕不經之談,也就是宗教國家才能信……」「是呀。」南染點頭。穆初桐又問:「那最後呢?姓藍的復生了嗎?」南染便道:「姓龔的也去開始殺惡人,但後來總找不到第九百九十九個,路上疲乏不堪,倒在河灘邊,見了倒映裡的自己凶神惡煞,已非昔日那氣度端莊的樣子了。他想起自己為了懲惡,也做了很多有違天道的事情,自己也早已是惡人了,便揮刀自殺,湊足了九百九十九的數。姓藍的魂靈也在一個陽壽已盡的男童上重生,只是前塵往事都不記得了。」「這……」穆初桐聽著,一時竟然忘了該說什麼。南染倒沒覺得什麼的,又看看穆初桐,笑道:「你突然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穆初桐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便提起了正事:「沒什麼,我只是發現這兩天見到你都是悶悶的,想問你是不是在師賢先生那兒不習慣?要是確實住不慣,也可以回來烏鴉公館啊。」南染默了半晌,說:「也沒什麼不習慣的。」穆初桐便點頭,不再多言,寒暄兩句便回了自己套房。午後,久蠻便回來了,得空了就帶穆初桐去逛酒店內部的美術館。穆初桐笑著說:「大哥也愛看美術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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