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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初桐不得不相信了,可這個「舅舅」對他而言還是很陌生。穆容又說:「你不信我也沒關係……」「不,我不是不相信……只是……」穆初桐也不知該怎麼解釋。穆容卻說:「你也不用對我產生親情。我知道這個無法勉強。其實我對你也是很陌生的,我只是因為我姐姐才關注你。」「啊……」現在說話都那麼坦白的嗎?「我也是對姐姐的死產生了疑惑才當警察的。」穆容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這些都是我查到的資料。」穆初桐神色也凝重起來,翻查起了資料。他甚至看到了一張離奇的合照——母親穿著戲服,長髮披散,一手抱著幼小的穆初桐,身邊還跟著一個小男孩。三個人看起來都很愉快。「這、這個男孩是誰?」穆初桐看著這個男孩,腦袋一陣疼痛。穆容凝色回答:「久蠻。」「什麼?」穆初桐大驚。「他的原名是『文學劍』。」穆容說,「他原本是文府的少爺。姐姐被叔家拋棄之後,去了文府當藝伎。」「他叫文學劍……」穆初桐在嘴裡細細咀嚼著這三個字,「文學劍、文學劍……」似一段記憶中的旋律,叮咚叮咚地響,又像無頭無尾忽然在腦裡響起的一句歌,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歌名。文學劍。穆容道:「你幼年時既然在文府住了很久,對他的名字有印象也是正常的。」穆初桐心中大為訝異:「那麼說,我從前……我從前就認得久蠻了?」「哼。」穆容對久蠻嗤之以鼻,「那真是不幸,還好你忘了。」「……」穆初桐心想,這個舅舅看起來十分嫉惡如仇啊,要知道他和久蠻已經那個什麼了百八十回了,這好不容易相認的舅舅會不會吐血暴斃啊? 穆容又從資料夾裡拿出一份資料:「我一直覺得姐姐的死亡有問題,但苦無證據,直到我找到這份資料……」穆初桐一顆心便也抓緊了,趕緊接過了資料,看過之後,一張臉頓時白得似印著這些黑字的白紙一樣。白紙黑字,寫得分明。首先是出生證明,文學劍的母親是官家小姐,房永貞。其次,是房永貞罹患心臟病的病歷。之後,是房永貞和穆玉配型成功的報告。配型成功兩天後,穆玉就死亡了。順理成章地,她的心臟給了房永貞。穆初桐的心也似被拿走了一樣,胸腔裡像是灌進了風,涼浸浸的。「不……」穆初桐嘴唇哆嗦著,又費力地理清思緒,他的心裡甚至還存在了一絲僥倖,「會不會是巧合?」「巧合?」穆容的語調不自覺地提高了,顯然非常不悅,「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巧合!」穆初桐卻不住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穆容的神色變得更加冰冷:「果然是這樣。」「什麼?」穆初桐不解地看著穆容。穆容冷冷地說:「他們都說你當了久蠻的情人。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這樣自甘墮落。現在看你這樣為他的無良母親找藉口,就知道果然是這樣。」穆容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裡的鄙夷可謂是不加掩飾了。在這樣濃烈的鄙夷下,穆初桐更加感到無地自容。穆容只覺痛心疾首,又是悲痛難當地看著墓碑上姐姐的遺像,說道:「穆初桐,你如果還當你自己是穆玉的兒子的話,就應該離開久蠻。就算你不當她是你媽媽了——你就是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也該知道自己的路要怎麼走。」穆初桐怔忡在當場。他穆初桐當初憤然離開叔家,在他生父死了之後,揚言不需要一分錢的遺產,不就是為了他的獨立、他的尊嚴嗎?他離開了叔家,那麼奔走勞碌、攢著每一分錢在手中、奮鬥著想做一個富人,不也是為了自己的獨立和尊嚴嗎?他愛上了久蠻,並陪伴在他的身邊。久蠻對他確實不錯,可他還是無法滿足,甚至感到難堪、憂鬱。不就是因為這違背了他獨立、尊嚴的追求嗎?「我……」穆初桐顫聲說道,但卻不知怎麼說下去,「我」,然後呢?穆容看著穆初桐蒼白的臉,終究是嘆了口氣,說:「你仔細想想,這兒是首都,我還是有辦法的。你要是想離開久蠻,也就只有這個機會了。」那麼問題就只剩下一個了——穆初桐想要離開久蠻嗎?穆容對穆初桐感情不深,但對姐姐穆玉卻是骨肉情深。看著與穆玉容顏幾分相似的穆初桐,穆容很快就軟下態度,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其實我都很懂得你的不容易。我們和久蠻、師賢那種少爺仔不一樣,我們都是從小吃苦的、受人白眼長大的。有時候確實很難顧得上體面!我都能夠理解……」「啊……」穆初桐見穆容忽然與自己交心,也很是驚訝。穆容又說:「但如果你都明白了姐姐的死是什麼回事,還決定跟在久蠻這個大賊子身邊。那我就不能理解了。」「……」穆初桐愣了半晌,喃喃語道,「舅舅……」這聲呼喚,又讓慕容有些動容:「好了,孩子。其實我和你一樣,世界上沒別的親人了。你離開久蠻,在這兒好好生活,我會將你當成我自己的兒子一樣。你的前途一定會很光明的。你想繼續做生意,就光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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