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凌月師叔,因天色太暗,師侄不能確定,我與義兄看到這王圭時,他正好處於禁地森林的邊緣。”令狐心低首恭敬回答道,那一雙魅惑眼眸中,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令狐心的率先回答讓得令狐滅心底一震,令狐心為何要對凌月魔神說謊?方才他們二人分明看到王圭的確是慌慌張張從禁地之中行了出來的。令狐滅沒有拆穿令狐心的謊言,而是違背原則附和了令狐心的說辭。“好了,你們退下吧!”李馨冷聲道,在心底一陣陰毒,她欲對白骨獨用毒一事不宜耽擱,一定要立即進行。蠻古巫族,另一座僅次於厭巫洞所在巨峰的山峰半腰,有著兩座修煉洞府,是令狐滅與令狐心現在的居所。令狐心洞居中,令狐滅大發雷霆,極為惱怒。“心妹,你分明知道魔帝天煞孤星很有可能是我魔界奸細,你為何還要維護他?方才那王圭,極有可能就是魔帝的眼線,在跟蹤凌月師叔,你難道想讓我魔界一統六界的計劃落空嗎?”“義兄,魔帝他是吳祥啊,他是我的孩子啊!他原本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造化弄人,誰讓他投胎在我的身體裡,他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我不忍心傷害他!”令狐心痛苦說道。“我早便說過,吳祥會成為你的致命軟肋,你好自為之,下次,義兄我不會再幫你!”令狐滅聲音冰寒,憤怒一甩袖袍,揚長離去。令狐心軟座在地,痛苦喃喃自語:“我令狐心,雖修為不濟,但也乃是魔界的心魔至尊,乾坤唯一,我不會背叛魔界,但我更不願自己唯一的骨肉頻臨險境,我會用自己的辦法結束這致命的抉擇。”吳祥帶著王圭,往王水魔尊所居寢宮而去。“說吧,為何擅自進入蠻古巫族禁地?是在跟蹤凌月魔神?若是如此,你此番太過於莽撞了!”直立平行飛行於高空的吳祥開口問向王圭道。“不,不是,魔帝陛下,龍皇儲君有危險!”王圭著急說道,將他換班結束後所遇之事快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你說什麼?”吳祥凌空猛地停下了身形。“陛下,現在屬下該如何做?”王圭說道。“依凌月的性子,恐怕已經在行動了,快隨本帝往母后先前的寢宮,現在是小獨的居所,希望還來得及。”吳祥著急道,帶著王圭瞬間便是消失在了高空之中。蠻古巫族王后寢宮,白骨獨正一人在殿內來回踱步,思考著接下來要行動的每一步。寢殿之頂,李馨的身形閃現,卻是施展了隱身之術,收斂了所有的氣息,一伸玉手,一隻藍黑之色如米粒大小的無名甲蟲出現在了手心,李馨拿出睡魂散,施法讓無名甲蟲的腿足之上粘上睡魂散的粉末,而後繼續施法,將無名甲蟲隔著屋頂,放入了白骨獨寢殿圓桌之上的水壺中,整個過程縝密至極,白骨獨本身修為便不及李馨,此時更是一心放在對離塵的擔憂牽掛之上,對李馨下毒之事毫無察覺。白骨獨踱步了許久,見已是夜深,深吸了一口氣,一想到明日就能見到離塵了,心中也便不再多想,一陣睏意襲上身來。在二十一世紀時,白骨獨(張辰)便有睡前喝水的習慣,她天生愛美,必然是要懂得保養自己的容顏,睡前一杯清開水,可清除腸胃雜質,雖然現在擁有了不老的容顏,但睡前喝水的習慣卻是改不掉了。習慣性的,白骨獨行至了圓桌旁,就要倒水來喝,玉手剛剛伸出準備去端水壺,眼眸卻是不經意發現水壺的蓋子有一絲的歪斜,若不細心注意,是根本發現不了這一絲的異樣,一個時辰前她也是用這水壺倒水來喝,她分明記得自己將水壺蓋整齊了的。 長眠八載寢宮之頂,李馨同樣發現了水壺蓋的疏忽,當即神色一緊,百密一疏,這等關鍵時候,她怎得犯如此低階的錯誤,難道白骨獨察覺到了異樣麼!白骨獨的確察覺到了異樣,當即警惕心大增,但表面卻不漏聲色,依舊自然平穩的端起水壺,倒了一杯清水,用袖袍遮起,在外看來,一飲而下,實則這水盡數被白骨獨灌入了自己的衣領之內,看不出絲毫痕跡。白骨獨將空水杯輕輕放在了圓桌之上,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便是向錦繡床榻走去。剛抬起玉足,白骨獨便是表現的身形不穩,頭暈眼花,一個趔趄,假暈倒在地。寢殿之頂,見白骨獨暈倒,李馨在心底長鬆了一口氣,從今往後,白骨獨便會陷入至少七八年時間的沉睡,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答應藥魔取白骨獨一滴心頭精血之事,日後有的是機會取,如此想著,李馨身形即刻消失而去。白骨獨不明情況,假暈睡倒在地後不敢貿然睜眼,她假暈是想引出藏在幕後之人,只是好像不太靈驗,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如此想著,白骨獨便欲睜眼起身,卻是突兀的聽到殿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骨獨一驚,又急忙繼續假暈起來。“白姑娘,白姑娘……”吳祥急切,直接衝進了寢殿之內,身後,王圭也一同跟隨了進來,一眼便是看到了躺在地上昏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