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看的不自在的路昭輕咳一聲:“怎麼了?”
“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印璽眼神探究,手上的動作都停了。
聞言路昭愣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翻出小時候的記憶,他當初不小心把路惟的玩具車給摔了,也是嚇得不行。
後來……還是霍淮竹出的主意,打死不承認玩具車是他碰壞的,把碎片藏起來讓路惟找不到……
當然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告訴三人的。
“咳,年年有次東西丟了,我讓他自己找,還沒半個小時就沒興趣了,之後再也沒提起過。”
路昭語氣有點小小的心虛。
年年吶!就幫爸爸一把,他保證就這一次。
好在漸落的太陽已經照不到這個角落,路昭的神色在樹影下也不是很清晰,他們才沒有追究。
“路昭說的對,就先咬死一點她自己弄丟了,等回去再找個機會說從行李箱或者哪個犄角旮旯找到的。”
幾人商量後拎著溼衣服回去,把衣服攤開掛在樹杈上,才略微提著點心臟回了帳篷。
時間也不早了,就連外面的探照燈都拿到帳篷裡了。
因為光線過亮,照著人會覺得刺眼,所以固定在了頂部從上往下能把每一個角落都照到,一切陰私都無所遁形。
雲深就這麼同手同腳走到地鋪前,沉默的坐下。
一旁竹床上幾個崽崽還在手舞足蹈的講故事,就連雲譚都只是投來一個目光又被咋呼的霍昱吸引了注意力。
周澤碰了下雲深的腿,示意他不要這麼喪著臉,很容易被人給看出來的。
新做好的竹床自然是緊著小孩來放在中間位置,充氣墊在帳篷最裡面,中間還掛著一道沒使用的防水油布,只在睡前放下來和他們隔開,地鋪在最外面的位置,他們的身影被六個崽崽擋住大半,孫芷儀和徐之姚也沒注意他們四人奇怪的眼神交流。
伴隨著霍昱奶呼呼的聲音,雲深深吸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躺倒在毯子上。
沒事的,譚譚不會發現的!他能瞞過去!一定能!!!
雲深閉上眼睛這麼告訴自己。
一旁的印璽杵了下準備休息的路昭,給他使了個眼色:你覺得他能瞞過去嗎?
路昭微微搖頭,用了點力氣才把毯子從雲深攥緊的拳頭裡抽出來,別看表面上裝的那麼淡定,實際上手都緊張到發抖,死死攥著毯子的邊角不放。
還被路昭抽的一個踉蹌發出巨大的聲響,不僅吸引了崽崽們的注意力就連最裡面的徐之姚都投來詫異的目光。
“爸爸你怎麼啦?”雲譚奇怪地看向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的雲深。
“沒……”雲深就像是被掐住嗓音一樣,艱難吐出這一個字,始終保持背對雲譚的姿態。
這更令人奇怪,雲譚想起先前說好的要給爸爸捏肩捶背,以為他是看自己忘我的聽故事所以不高興,索性也不聽了,下來走到雲深身邊,“爸爸我給你捶背哦,不要生氣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聽完弟弟的故事!”
“不用!”雲深驟然一縮,遠離了雲譚伸出的手。
路昭看他那樣就知道要遭,急忙隔開兩人和印璽一左一右架起雲深飛快遁走:“你爸爸他渴了,我們陪他去喝水,譚譚你繼續聽故事啊!”
藉著手機的燈光遠離了帳篷後,還好直播已經下線,雲深剛剛的舉動沒暴露在萬千觀眾當中。
路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到底在怕什麼啊?”
“就是,譚譚哪有這麼恐怖,還幫你捶背,多貼心的小棉襖!”印璽也附和著酸裡酸氣。
至少印元從來都沒這麼主動親近過他,以前就話少獨立,現在上了節目好點了,但也不像是雲深和雲譚一樣,在他看來雲譚很是活潑可愛,哪哪都好!
“你們是不知道,我之前說上綜藝就是我為了讓譚譚不要看到什麼就想買,買了又不玩。”
雲深抓了抓頭髮,深深嘆了口氣,其實不只是這個原因,還有另一個。
“去年,過年的時候帶譚譚一起回家,就因為我妹妹家的弟弟在家長的縱容下把譚譚當時很喜歡的一個掛畫用畫筆畫了個亂七八糟,她就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直接給小孩塗了個黑臉,用的還是我爸他寫對聯磨得墨。”
說起這個雲深就滿臉痛苦,要是普通的墨還好,關鍵那墨經久不褪,怎麼也洗不掉,還是等人體新陳代謝後才逐漸變淡的。
“你們能想嗎?一個玉雪可愛的崽兒,整張臉除了眼白其他都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