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地問道。“嘿嘿。”夏苓希笑道,“對了,媽媽,您怎麼突然來了?您不是在…”“我不能來嗎?”梅青黛撿起地上的一頁廢紙,看了看,又捂住她的鼻子,說道,“你小時候就愛這些,我以為你會聽我的話,不這麼沉迷在畫畫裡。沒想到你還是…哎,你看你,哪有一丁點淑女氣質!”“呃呃。”“算了。不說這些。”梅青黛坐在了沙發上,“我問你,秋棣棠向你求婚了嗎?”“求婚?媽媽,八字還沒一撇呢。”夏苓希猜想她和秋棣棠也許算是兩心相知了,但步入婚姻還為時尚早。“你以為還早嗎?秋棣棠等了你快二十六年了,你知道嗎?”梅青黛準備攤牌了。“媽媽您在開什麼玩笑?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呢。”“呵呵。看來秋棣棠什麼也沒告訴你。”梅青黛有些無奈地攤攤手。她的眼神漸漸深沉下去,將事情一一道來。“你出生的那個深夜,當所有人都睡熟之後,一個穿著怪異的陌生人來到了我的病床前,看到我第一眼,便叫我‘母親’。我當時就嚇壞了,以為精神病人闖了進來,立馬大喊一聲。他也感到自己的唐突,很慌張地跑了出去。因為病房的燈光很暗,我當時並沒有看清楚這個人的模樣,加上他滿臉泥土,根本辨不清是人是鬼,因此大家都沒有找到他。等到第二次見到他時,是在你十八歲的生日當天。那個時候你正好高考結束了,在放長假。但我沒有讓你見到他。雖然這一次他打扮的光鮮亮麗,與第一次截然不同。他的頭髮染成了淺金色的,一雙眼睛盯得你刺骨的冷,寬闊的後背顯示出青年的穩重。我在我們老家院子裡發現了他,與上次一樣,他又荒唐地喊我母親。我真怕街坊鄰里誣陷我有了個私生子,準備趕他走。他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掏出兩塊玉佩來,從他們通透的質地來看,應該價值連城。我猜他應該是來做大生意的,於是把他帶到裡屋,私下跟他談了很久。從他的敘述中推斷來看,他是一個明朝人。恰巧在明朝他的母親和我長得一摸一樣,所以他看到我便直呼母親。他只所以活到現在,是為了等一份姻緣,那個人就是你。你剛出生的時候,他在太行山下感應到了你的生氣,便奔過來看你。然而令他驚訝的是,他看到的是他的母親。這裡的著裝和一切都與他見過的完全不同,於是又走了。後來過了些年,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他對這個世界已經分外熟悉,並且賺了非常多的錢。他已經是幾家公司的老闆了。他對我提出要求,說要向你求親,並將兩塊玉佩送給我了。我當然立即拒絕了他,且不說我並不相信他說的話,就算是真的,你還沒上大學,也不可能成婚。我對他提出了條件,要求他等到時機成熟後再與你相識。他同意了,依然尊稱我為母親。不知道我當時是不是腦子發昏了,這點我也沒有反駁。後來他經常來找我打聽你的訊息,跟蹤你上大學,替你掃除一切追求者。你知道的,我一個單親媽媽,在縣城當幹部勞心勞力沒有多少收入,當時離退休還早得很,可我的生活已經淡如止水。我當然想生活有沒有另外的可能。後來他每次來找我,我就跟他訴苦,我們漸漸熟絡起來,直到後來感覺他真是我的兒子了。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能開啟時光之眼。第一次用它,就讓我覺得興奮至極。嚐到了甜頭,我便一發不可收拾,再也不想呆在現在了。我於是提出辭呈,銷聲匿跡。我也答應他,讓他跟你見面。於是給你安排了相親。這個人我想你已經猜到了,他就是秋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