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兒此番歷劫性子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了,曾經涼薄,多情偏無情,如今寡情卻專一,歷劫前後差異怎會如此之大?她體內除了珈藍印還有另外一道禁制,難道 水神想到此,便去找了長芳主一問究竟,長芳主見瞞不住,只好將先花神臨終前的交代,錦覓體內隕丹一事詳細告知。原來竟是隕丹 梓芬,既然這是你臨終前的遺願,覓兒,我定會護她周全 晚間,水神悄然來到錦覓屋裡,慈愛地看著此刻熟睡的女兒,抬手指尖光華微閃,從錦覓體內提出隕丹檢視,果然裂了,雙手運法,隕丹慢慢復原,再次置於錦覓體內。覓兒,既然餵你服下隕丹,滅情絕愛,是你娘臨終前的遺願,為護你周全,爹爹也只能如此了,請原諒爹爹孃親 火神雖然和天后不是一路人,但是母子連心,打斷骨頭連著筋。天后又怎麼會容得下覓兒呢,倘若日後天后對你有何不利,那火神又會如何選擇?爹爹絕對不能讓覓兒再重蹈你母親的覆轍 今日一早,白染竟意外見到了鎏英,她神色憂愁地前來找她借魘獸,說是為幫一位故友。鎏英雖為魔界中人,卻難得心中正義,敢愛敢恨的性子,倒是很對白染的胃口,二人也算得故友,雖私下並無聯絡,可昔日在魔界並肩作戰對付窮奇的情義還是在的,便揮揮手,大方地將小魘獸借了出去。 不多時,便見她將魘獸還了回來,二人在白染屋中就坐。 靈狐煉丹鎏英感激地看著白染,“阿染,此番多謝你將魘獸相借。” “你太客氣了,怎麼說我們當年也算並肩作戰過的,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的,朋友之間又何須言謝呢。但不知這小魘獸,有沒有幫到你那位故友啊?”白染將斟好的茶放到她手邊。 鎏英別過頭,神色忐忑地說道,“阿染…實不相瞞,其實那日將夜神去洞庭湖的行蹤報知天后的,便是我那位故友。” 什麼?那個面具黑衣人,天后的爪牙,竟是他…“當日在凡間,刺殺錦覓的也是他?” 白染想起那一樁樁一件件,竟是都與他脫不了干係…鎏英突然站起身對她跪下,“他叫暮辭,本是個善良之人,只因受制於人才不得已做下這許多錯事,你若是不能原諒他,便將這筆賬算在鎏英頭上,無論你想如何,鎏英都願意為他受著。”白染沉默片刻,將鎏英扶起來,“你先起來吧。我知道,他是在為天后辦事,不管是否受制於人,亦或原諒與否,如今說什麼都已於事無補,又有什麼用呢?”“還有一事,當日用滅靈箭殺了羌活的,也是我那位故友。天后恐怕要對錦覓不利,我不知道天后為何要對錦覓下手,她如今在花界還好一些,他日若回到天界,定讓她小心防備。”鎏英擔心地叮囑道。“聽說水神爹爹今日便要帶錦覓迴天界,往後也會住在洛湘府。”二人神色一變,一同出了璇璣宮,鎏英回了魔界,白染走在路上時便聽說,此時錦覓已然回到了洛湘府,於是便改道直奔洛湘府而去。 進了洛湘府後,白染熟門熟路地去了庭院,看到百無聊賴地坐於石桌前斟茶的錦覓,快步走過去,自顧坐下拿起茶杯灌了一口潤了潤喉,將羌活被害一事的前後因果,和天后恐對她不利之事一併告知,錦覓聽後心情不由沉重起來。 這時門童過來稟報火神求見,錦覓當下拒了。旭鳳卻硬闖了進來,質問於她為何不肯相見,錦覓對他的態度卻不似之前那般,反而冷淡了不少,她不想讓水神風神和長芳主等人為難,此等為難的事情,她覺得一定是錯的,火神對她一番情真意切的告白後,見她不甚所動,因著天帝,今日請了玄靈鬥姆元君在九霄雲殿開壇講法,他不便久留,一時猜不透錦覓此番變化究竟為何,只好提醒她天界不比花界,萬事多加留心,尤其是不要靠近天后,旭鳳交代完後,轉身離開。白染坐在一旁,大感疑惑,錦覓與旭鳳,明明對彼此已經那般毫無保留了,為何今日錦覓對他又這般冷淡?還未等她想明白,卻見一仙童走到二人面前,自稱太上老君的小仙,今日老君開爐放丹,特請水神前去品丹,不巧水神不在,便要請她二人前去。此事蹊蹺,且這位仙童竟有些面熟,二人忽然認出她是紫方雲宮之人,天后的貼身仙侍,對視一眼,讀懂彼此之意,便藉口回屋換衣裳,讓她稍後片刻。回了屋子,錦覓將噗嗤君召了來,告知情況,讓他悄悄去給在九霄雲殿聽禪的水神送信,二人打算深入虎穴,想辦法讓天后親口承認她犯的種種罪行,如此便有了將她治罪的證據,到時來個人贓並獲,一舉扳倒天后。為了不讓仙侍起疑,見彥佑離開後,二人隨意變幻了衣服,便隨那仙侍前去。那小仙果然將二人帶去了紫方雲宮,趁二人不備,從背後一把將她們雙雙推了進去,大門自動關上。屋內雲霧繚繞,很是詭異,兩人警惕地往前走了兩步。天后從紗帳內走出來,遠遠看著二人,“錦覓仙子,白染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