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頓了頓卻並沒有動,唇還留在孫問渠耳垂上。孫問渠按著他的肩狠狠推了一下,順帶又用膝蓋頂了頂,方馳是跪在那個小平臺上的,重心不穩,直接往後一晃,撞開餐板被他掀得仰面摔進了身後滿是厚絨墊子的坑裡。“您好,給您上餐後水果。”服務員在外面說了一句,接著一掀簾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個拖盤。“謝謝。”孫問渠說,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服務看著被撞開的餐板和仰面朝天躺坑裡抱著一個墊子的方馳愣了愣:“我幫您把餐板收起來吧,水果放在旁邊?”“好。”孫問渠說,還好方馳把杯子都拿到他那邊的餐板上了,被撞開的這塊餐板是空的。服務員把餐板收好,茶水和水果放到坑邊之後出去了。方馳全程保持著懷抱一個墊子半躺著的姿勢一動不動,孫問渠拿了一小片橙子慢慢吃著,他都沒看到方馳什麼時候拿的墊子。吃完兩片橙子,他看了一眼方馳:“想什麼呢?”“沒。”方馳聲音有些啞,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尷尬的。“沒事兒吧?。”孫問渠看了一眼他抱在褲襠位置的墊子,有點兒想笑,但強忍著沒有笑出來。“沒事兒,”方馳稍微坐直了一些,皺著眉,“就是……嚇一跳。”“跟我不用不好意思。”孫問渠遞了一片菠蘿給他。“我沒有。”方馳接過菠蘿塞進嘴裡嚼著。孫問渠沒有說話,慢條斯理地吃著水果,方馳在坑裡愣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爬起來靠回了他身邊。繼續沉默了幾分鐘之後,方馳像是回過神來,側身背對著孫問渠縮了縮腿,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我操嚇死我了。”到這時孫問渠才終於繃不住樂了,拿著塊木瓜笑得差點兒倒不過氣兒來。“別笑了。”方馳悶著聲音。孫問渠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別瞎想了,服務員什麼也沒看到。”“就是覺得丟人。”方馳的聲音還是悶著。“這有什麼丟人的,”孫問渠把木瓜放進嘴裡,又把果盤遞到他面前,“這年紀誰沒被火燎過幾回啊,吃點兒水果吧。”方馳似乎是放鬆了一些,從果盤裡拿了塊菠蘿,擱嘴裡嚼了嚼,想想又扭頭看著他,有些猶豫:“我就是挺……尷尬的,你……沒事兒?”“我有什麼事兒?”孫問渠看了看他,停了一下又往自己褲襠那兒掃了一眼,“哦,流氓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太突然了我還沒來得及起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