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都不知道我這麼迷人呢,”那辰打了個響指,聲音裡透著得意,“簡直是萬人迷。”“湊合吧,”安赫笑笑,自己究竟是被哪一點吸引了呢,他垂下眼皮看了看那辰手上的活兒,思考頓時停頓了,“你這弄什麼呢?”“花啊,”那辰把包好餡的麵糰都按成了圓餅,再繞著中心切成了一瓣一瓣的,再把每一瓣都擰了九十度,“按說這個用豆沙餡兒做才好看,椰蓉餡兒就沒那麼顏色分明……”“什麼花?”安赫走到桌邊彎下腰看著。“菊花,這個叫菊花酥。”那辰把弄好的餅碼進烤盤裡。“哦。”安赫忍不住開始樂,坐到椅子上笑得有點兒停不下來。那辰把餅放進烤箱設好時間以後他還在樂,那辰走到他面前捏著他下巴:“安老師,腦子裡想什麼呢,說你流氓一點兒不冤枉。”“怎麼著,”安赫笑著往後靠在椅背上,“您有什麼意見?”“安赫,”那辰的手指在他下巴上一下下輕輕勾劃著,聲音放低了,“你知道麼,我特別喜歡你這樣子。”“你不是喜歡我在床上被你壓得哼哼的樣子麼。”安赫抓著他的褲腰把他往自己面前拉了拉。“都喜歡,”那辰跨到他腿上坐下了:“我喜歡聽你說話,喜歡跟你挨著,你陪著我瘋或者不讓我瘋,都讓我覺得很……踏實,我就只有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話多,老想說,還想樂。”安赫在他腿上輕輕摸著,沒有說話,那辰低下頭,頂著椅背在他耳邊輕聲說:“你一開始對我愛搭不理的,我特別緊張,覺得大概我不招人喜歡……”“那是我的問題,”安赫抓抓他頭髮,“不關你事。”“我沒有喜歡過誰,就你讓我會突然就很慌,感覺抓又抓不到,跟也跟不上,一扭臉你可能就不見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那辰聲音很低,“我以前不在乎,誰來了誰走了都無所謂,反正大家都這樣,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來,走的也習慣了,我家人都不在意我,何況別人呢……”“我沒走呢,”安赫拍拍他的背,手往桌上夠了夠,把桌上準備用來系麵粉袋的繩子拿過來,系在了兩人的皮帶上,“拴褲腰帶上了。”“幼稚,”那辰笑了,“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兒呢。”“本來就是小孩兒,其實我原來覺得你毛病挺多的,後來想想,”安赫拉開他的衣服,手伸進去在他腰下一下下捏著,“你才多大,沒法計較那麼多,用三十歲的標準來要求一個二十歲還有點兒……神經的小孩兒沒有意義,反正你比我學生聽話多了。”那辰沒再說話,臉埋在他肩窩裡靜靜地抱著他。安赫閉上眼睛,耳邊是那辰輕輕的呼吸,空氣裡瀰漫著酥餅的香味,隔壁鄰居帶著孩子出門,隔著門傳來隱隱約約的笑聲……有點困了,身上慢慢放鬆。不知道坐了多久,安赫覺得自己的腿好像失去了知覺,他動了動:“寶貝兒,我現在已經體會到一個殘疾人的感覺了。”“嗯?”那辰應了一聲。“我的腿麻了,”安赫動了動腳,整條腿瞬間被痠麻包圍了,他咬著牙,“你真沉。”“哎!”那辰突然直起身扭頭看了一眼烤箱,喊了一聲,“餅啊!什麼時候停的!”“哎!”安赫讓他嚇了一大跳,腿麻都過到腰上了,“停了不就行了喊什麼喊……”“停了就得拿出來,要不放裡頭那麼高溫度會烤過的!”那辰蹦起來就想轉身往烤箱跑。安赫只覺得腰上一緊,被拽著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那辰又摔回了他身上。“我的腿……”安赫腿使不上勁,痠麻得他眼淚兒都快下來了,“我……”那辰趕緊又站起來,這一下站得很有力,直接把安赫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再一個踉蹌一塊兒摔到了地上。“繩子!”安赫躺地板上咬牙切齒地抓著皮帶。那辰解了兩下沒解開:“安大爺您真是太愛我了,繫個死扣。”“我記得我係的是個蝴蝶結啊。”安赫懶得掙扎了,躺地上嘆了口氣。那辰解開了繩子,過去把餅從烤箱裡拿了出來,安赫扒著桌沿跪在地上看著餅:“怎麼樣?”“搶救還算及時,沒焦,看看,”那辰把烤盤推到他面前,“漂亮麼?菊……花酥。”安赫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笑,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聽菊花酥就能樂得跟帶了開關似的。“你還能不能行了!要不明天帶你去五院讓陳醫生順便給你也看看吧!”那辰一臉沉痛地看著他。酥餅很好吃,特別是剛出爐的,熱乎乎,酥軟得咬一口就嘩嘩掉渣,那辰還在收拾的時候安赫就連著吃了三個。“大廚,”安赫把掉桌上的餅渣都一點點捏起來吃了,“我會好好對你的,你一定留下給我做飯。”“嗯,”那辰看了他一眼,“準備點兒去火藥吧,就你這麼吃,肯定要上火。”“沒事兒,又不是油炸的。”安赫笑笑,嘴裡椰蓉的味道跟酥皮混在一起特別香甜,還不膩。這頓飯吃的全是酥餅,吃完了甜的安赫又想吃鹹的,那辰用剩下的面煮了點兒面片兒湯。喝完之後安赫躺在沙發上揉著肚子:“我真的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