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但或真或假都會把個“理”字掛在嘴邊,所以顧飛這兩句說完,他臉都漲紅了,愣是一句話也沒憋出來。最後有些惱火地往猴子那邊看了過去。“趕緊的。”猴子叼著煙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今兒就你,還有我,”顧飛看著江濱,“誰服誰不服,就這一把過。”江濱盯著他看了足有五秒鐘,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成。”比賽就半小時,中間不暫停不換人,除了一開始的跳球會有人過來拋個球之外,也沒有裁判,記分牌也沒有,看臺上的觀眾就是記分牌。要是碰上有人要打賭,比分記得比記分牌都清楚。劉帆跟錢凱跳球,兩個人都盯著球,四周看球……或者說看打架的人都靜了下來。拋球的人把手裡的球往上一拋,立馬跟逃命似地轉身跑出了場地。這比賽一個個身上都帶著東西,一旦比賽開始沒跑開,可能就會被誰給誤傷了。雖然這場比賽的目標根本不是球,劉帆也是他們這幾個人裡唯一進過局子的,今年剛過完年就進去呆了一星期,但他也是這幾個人裡最喜歡籃球的,所以劉帆的手是對著球去的。錢凱不是,錢凱的手目標是劉帆的胳膊。在劉帆的手把球對著顧飛拍過來的時候,錢凱的手貼著劉帆的手,從手腕到小臂往下一劃。顧飛接到球的同時看到了劉帆手臂上的一道血痕。他拿著球轉身往籃下帶了過去。身後有腳步聲,有人很快地衝了過來,顧飛往前又帶了兩步之後猛地往旁邊一讓,躍起投籃。餘光裡看到江濱從他右邊衝了過去,左手從他身側帶過。顧飛只覺得右肋下方被什麼東西狠狠蹭了一下,落地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盯著籃框,看著球落了進去,這才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t恤破了一個口子,掀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腰上一道被指虎帶出來的粗糙的痕跡,在他低頭看的時候,血才開始從一點兒也不整齊的傷口裡慢慢滲出來。他抓著衣服往口子上隨便按了按,口子淺,除了看上去比較醜陋,沒有什麼別的影響。江濱發球,把球又傳給了錢凱,顧飛本來想過去攔,但看到劉帆過去了,他就直接過了中線準備回防。劉帆手臂上的傷帶著血,不過似乎也不算太深,顧飛的目光還沒有從劉帆手上收回來,就聽到了場外李炎的聲音:“大飛後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