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奏潘智又發了一條過來。-沒事了,就是叫你一聲顧飛覺得自己現在也是神經繃得太緊,他雖然擔心蔣丞,但這種蔣丞不想說的情況下他去找別人打聽的行為要擱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幹的。-你!大!爺!-潘大爺饒命-沒想到你也學壞了!顧飛笑了笑,把手機放回了兜裡。蔣丞從食堂回到宿舍沒多久,正想著要不要主動聯絡一下許行之的時候,許行之的電話打了過來:“我大概半小時之後到你們學校。”“啊?”蔣丞愣了,“你在哪兒,我過去就行,怎麼你還跑過來了呢。”“我路過,”許行之說,“一會兒到西門了再叫你出來。”“哦,好的,”蔣丞應著,掛了電話之後他看了看身邊的趙柯,“他說是路過,是真路過還是專門過來的啊,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啊,太麻煩人家了吧。”“路過,”趙柯說,“放心吧,趙勁和她的朋友沒有那麼好。”“啊。”蔣丞看著他。“我意思是,他要是不順路,肯定就讓你過去了,”趙柯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嗯。”蔣丞點了點頭。沒等許行之給他打電話,蔣丞就直接去了西門等著。大概也就二十分鐘,他看到許行之一邊掏手機一邊走了過來,他揮了揮手,許行之笑了笑,把手機放了回去。“不說了等我電話麼。”許行之說。“反正吃完飯也沒什麼事兒了,”蔣丞說,“那個……找個地方坐坐?”“你們學校咖啡館吧,”許行之說,“聊完你也不用來回跑了。”“好的。”蔣丞點點頭。許行之這個人挺溫和的,不難相處,但蔣丞以前也沒因為什麼事兒求過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點兒緊張和不自在,生怕哪兒沒做好,哪句話沒說合適,人家不肯幫忙了。“你朋友的妹妹,”許行之邊走邊說,“現在上學嗎?”“之前上著小學,前兩年退學了,就一直在家裡。”蔣丞說。“特殊學校還是普通小學?”許行之又問,“為什麼不去了?”“普通小學,那邊好像也沒有這種特殊學校,”蔣丞說,“後來……因為打傷了同學,就退學了。”“平時經常有暴力行為嗎?”許行之繼續問。“沒有,我就見過她這一次打人,因為那幫小孩兒亂畫她本子,還罵她。”蔣丞說。“那就是她還是可以感知到別人的態度,友好的,惡意的。”許行之說。“有時候吧,但是很多時候我們說的話她又好像不能理解。”蔣丞嘆了口氣。就這麼邊聊顧淼邊走,到咖啡館的時候蔣丞慢慢放鬆了下來,許行之一直只是在提問,瞭解一些細節,但他說話時平和的語調和不急不慢的語速,卻很能讓人松馳。大概是學心理專業的人特有的技能。不過……想到趙勁的時候,蔣丞又覺得自己這個判斷不怎麼準確。咖啡館這個時間人挺少,他倆找了個角落坐下了。蔣丞準備要壺咖啡的時候,許行之說:“我要果茶,這兩天咖啡喝太多了。”“好,”蔣丞點了壺果茶,“是熬夜嗎?趙柯說你要開題了。”“那倒不是,開題我倒不想熬夜,”許行之笑著說,“是我的貓這兩天心情不好,我晚上陪著它。”“啊?”蔣丞愣了愣。“之前養得太嬌氣了,”許行之說,“不陪著玩就上床踩臉,它不睡我也沒法睡。”“……哦,”蔣丞笑了,“你很喜歡貓啊,我看你朋友圈裡全是貓。”“嗯,我看到貓就走不動路了。”許行之笑著說。果茶拿上來之後,蔣丞給許行之倒了一杯:“那今天不是耽誤你陪主子玩了?回家晚了它會不高興嗎?”“準備好罐頭了,”許行之從包裡抽出了本子和筆,“你朋友妹妹的情況我先記錄一下,你跟我說說她小時候受傷的原因吧?”“嗯,”蔣丞握著杯子,“她是……被她爸爸摔傷的。”“親爸爸嗎?”許行之看著他。蔣丞點了點頭:“她爸爸一直家暴,兄妹倆都害怕他。”“現在跟爸爸的關係呢?”許行之往本子上記著。“她爸爸死了……很多年了。”蔣丞說。許行之的筆停了停:“怎麼死的?”“喝了酒淹死的。”蔣丞皺了皺眉,提起這件事他就很心疼顧飛。“爸爸淹死,和打傷她,之間有多長時間?”許行之問。“這個……我不太清楚,”蔣丞想了想,“我朋友沒給我提過。”“之後有人跟她說起過爸爸的事嗎?”許行之很快地記錄著。蔣丞被他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得都有些發暈:“應該沒有提過了,這事兒我朋友自己都不願意多想。”“嗯,”許行之點點頭,“我能跟你朋友聊聊嗎?”“啊?”蔣丞愣了。“不方便?”許行之看著他。理論上許行之跟顧飛直接聯絡是最簡單的溝通方式,但現在所有的事都還沒定下來,他不太想讓顧飛知道,顧飛經歷了太多失望,顧淼的退步的事兒顧飛沒有多說,但他能感覺得出顧飛的心情,那種失落,他不想讓顧飛再經歷一次希望落空。而且顧飛一直不想讓他把顧淼的事兒扛在身上,他自作主張地做的這些事,他都還沒有想好怎麼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