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各種養生毀容院和xx幼兒教育,還有早點鋪和雜貨店。江予奪在一個沒有掛牌子的門臉兒前停下了。“那邊兒呢。”陳慶往前面抬了抬下巴。程恪往那邊看過去,幾個抱著胳膊的人站在十幾米之外的電線杆子旁邊,那些應該就是八撇的人。江予奪掃了他們一眼,進了這個沒有牌子的店裡。“進去,”陳慶在程恪旁邊小聲說,“不進去他們這會兒就敢過來動手。”程恪跟著進了店。這是個棋牌室,四五張牌桌,一張麻將桌被掀翻在地,麻將撒了一地。裡面有幾個人,或坐或站的都沒在打牌。程恪看了看,有幾個應該是來打牌的,還有幾個是江予奪的手下,他認出了大斌。“三哥,”大斌走了過來,“沒事兒吧?”“沒事兒。”江予奪說。“外面那幾個怎麼弄?”大斌問。“攆走,”江予奪說,“儘量不動手。”大斌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小兄弟出去了。“這事兒還真得老三來解決才行啊。”一個站在角落裡的男人說。“少他媽在這兒放屁!”一個女人的聲音很衝地吼了一聲,“你在我這兒出千你他媽不想活了吧!”程恪被嚇了一跳,這時才看到茶水室門口還站著個女人。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個兒很高,年輕時應該挺漂亮,不過一看就知道不太好惹,能罵得你原地下跪的那種。這應該就是他租的那套房子的房主盧茜,江予奪他們說的茜姐。“我沒……”那個男人想要爭辯。“錢拿出來!”盧茜指著他,“給我搜,一分不剩!”“我也沒贏著錢啊!”那個男人喊了起來,“老三!老三!你不能讓你姐這麼不講道理吧!”“慶兒,”江予奪開了口,“他再說一句,把他扒光了扔出去。”“好嘞。”陳慶一甩脖子,咔的一聲。那個人沒了聲音,屋裡幾個牌友在盧茜的指揮下把他身上的錢都給翻了出來。“我今天話放在這兒,”盧茜說,“玩牌就圖個開心,誰再敢在我這兒不乾不淨的,我讓你全家都不好過!”那人沒說話,順著牆邊想往門口走。“我讓你走了嗎!”盧茜瞪著他,“今兒要沒你,八撇的人能給我弄這麼一出?你這就想走了?你想得也忒美了!”“那我還要怎麼樣!不也沒出什麼大事兒嗎!”那人很沒面子,“茜姐,我也是老客人了……”“老客人了你給我這麼玩!”盧茜說,“我這桌子也壞了!椅子也散了!”“我錢都在那兒了。”那人說。“這是你今天不乾不淨贏的,兩碼!”盧茜說,“明天下午五點之前,錢給我送過來,五點之前我沒見著錢你就試試。”說實話程恪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全程都愣在一邊兒,一直到盧茜開了個三千的價,那人極其不爽地離開之後,他才緩過來一些。屋裡的人把桌子和椅子都扶起來擺好了,麻將也都收拾回了桌子上。陳慶拿了個藥箱,把江予奪手上的傷清理了一下,包紮好了,程恪感覺陳慶的包紮技術不錯,比江予奪的強點兒。不過這個傷沒有程恪想象的那麼嚇人,江予奪抓著刀之後手沒有移動,所以口子不深,只是他嬌氣的血小板不太爭氣,血流得有點兒多,地上都滴了不少。“還傷哪兒了?”盧茜問江予奪。“沒了。”江予奪說。“這是你朋友嗎?”盧茜又看了看程恪。“嗯,租你那套房子的就是他,”江予奪說,“程恪。”程恪衝盧茜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乾脆繼續沉默。盧茜眉頭皺了起來:“你怎麼把人一個正經人給扯進來了!”“也不是故意的,”陳慶在旁邊說,“他過來交房租,出門就讓八撇堵了。”“八撇去堵你了?”盧茜有些吃驚。“沒事兒了,”江予奪說,“以後他也不敢怎麼樣了。”“趕緊送人回去,”盧茜揮揮手,“別在這兒杵著了。”“嗯。”江予奪應了一聲。“程恪是吧?”盧茜又轉頭看著程恪,“你怎麼還跟他們混在一塊兒了,以後交房租讓老三上門去收,你不要過來。”“啊。”程恪點了點頭。“你車呢?”盧茜看著陳慶,“送人回去。”“沒開過來,你這兒車進來了掉不了頭。”陳慶說。“你開航母嗎?掉不了頭你不知道從前頭出去啊!”盧茜說。“我去把車開過來。”陳慶嘆了口氣,轉身快步往門口走。“打個車就行了,”江予奪說,從兜裡把程恪的房租拿出來遞給盧茜,“給。”“這些你拿著,下月的再給我,”盧茜揮揮手,“趕緊走,我看著你們這一堆人眼暈。”程恪這才注意到大斌那幾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都回來了,全堵在門口。出了門之後,江予奪讓大斌那幾個散了,又讓陳慶先回去。“你一個人送他?”陳慶問。“你跟著也沒什麼區別,”江予奪說,“你今天不是四點過去值班嗎?”“……行吧。”陳慶點點頭,轉身走了。江予奪指了指路的另一頭:“往那邊過去,是大街,能打著車。”“不打車了。”程恪說。“嗯?”江予奪看著他。“還會有麻煩嗎?”程恪問。“不會,”江予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