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兒,畢竟我今天差點兒讓他打廢了。”“那你廢了嗎!”陳慶說。“他要沒停下呢?”程恪也把筷子拍到了桌上,“你被他打過,你知道他下手有多重!我就是把他當朋友才會問你!這要換一個人,我直接報個警就完事了!我他媽才不管這麼多!”陳慶皺著眉又盯了他一會兒,語氣沒有了之前的衝勁兒,但也依舊不太爽:“我發現你們這些有錢人平時是不是吃飽了就挺閒的,就這麼簡單一個事兒,愣能想出一套十萬個為什麼來。”程恪給予陳慶倒了酒:“就當我們關心朋友的方式不同吧。”“我提醒你一句,”陳慶說,“你可別在三哥跟前兒這麼關心他,你這種關心方式屬於找抽型。”“嗯,”程恪點點頭,“你倆多大的時候認識的?”“他十歲還是十一歲吧,”陳慶喝了口酒,“我大他兩歲,不過那會兒我還沒他高呢。”“……你現在也沒他高。”程恪說。“你會不會聊天兒啊?”陳慶嘖了一聲,“你比他高嗎?”“差不多吧,反正我沒比他矮。”程恪笑了笑。“很了不起嗎?”陳慶說,“你有本事跟八撇比比去啊,他一米九多,你們一米八幾算個屁啊。”“嗯,也是,”程恪為了阻止陳慶繼續跑題,點了點頭,把話題又拉了回來,“他說他是孤兒?”“沒錯,他來的時候就一個人,也沒行李,”陳慶說,“不過帶著錢,得有個兩三百的,那會兒挺鉅款的了,比你強,就現在這年代了還為了一百塊錢掏垃圾桶。”滾蛋!“啊。”程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那是挺有錢的。”“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跟著他嗎。”陳慶說。“為什麼?”程恪問。“他救了我一條命,”陳慶說,“我倆第一次認識就是他從河裡把我撈上來。”“這樣啊……”程恪愣了愣。“我跟你說,我小時候挺沒用的……當然,現在也沒多大用,”陳慶拿了塊骨頭啃著,“小時候我總被欺負,比我大點兒的小混混,我打不過吧,嘴還挺欠,反正就總捱打。”“你就不能閉嘴老實點兒嗎?”程恪說。“不能,我也是有血性的!”陳慶咔地咬碎了骨頭,“那天他們玩大了,拿塊石頭拴我身上把我扔河裡了。”“我操?”程恪有些不敢相信,“不怕出人命嗎?”“怕個屁,”陳慶說,“你是本地人吧,你不知道這片兒就這七八年才發展起來的嗎,以前這片兒有個屁啊,老碼頭那塊兒聽說還是以前的墳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