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也吼了一聲,反手也箍住了江予奪的胳膊。兩人就跟要跳什麼舞似的相互拐著胳膊,一直到片子裡的鬼臉消失。聽到那句“你真的很愛她”之後,程恪才鬆開了江予奪,靠回了沙發裡。“……媽的,”江予奪半天才也靠到了沙發裡,“最後這裡明明是最不嚇人的,猜都能猜到要幹嘛了,特效也是三十年前的。”“是啊,”程恪說,“那你還嚇成這樣?”“我也不知道,”江予奪擺擺手,“趕緊的,關了關了。”程恪笑笑,把影片關掉,投影上切換到了電視節目,再起來把客廳的燈開啟了,才猛地一下完全鬆弛下來。“喝水嗎?”程恪拿起杯子問了一句。“……喝了水會被附身嗎?”江予奪問。“你能不這樣嗎?”程恪轉頭看著他。江予奪笑了起來:“喝。”程恪進廚房接水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一杯水沒接滿他就跑回了客廳,江予奪伸了手要接杯子的時候,他站才開始喝水。“操。”江予奪舉著胳膊看著他。“等會兒。”程恪喝完了水又跑進了廚房,飛快地接了半杯跑回客廳。“我自己吧,”江予奪站了起來,“你這不比我嚇得輕啊,你都看多少回來,還這樣?”“恐怖片兒的意義就在於自己嚇自己。”程恪說,“能嚇著自己的也就是自己了。”江予奪走到廚房門邊了,聽到他這話又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是麼?”“嗯,我們害怕的東西,大多都……”程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來自這裡。”“經歷過的呢?也是想象嗎?”江予奪問。“越害怕的經歷,就越會被加工,”程恪說完又笑了笑,“我隨便說說,反正我覺得是這樣。”江予奪沒說話,轉身進了廚房。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表示自己膽子比較大,他堅持在廚房裡喝完了水才走了出來。“先看一會兒正氣凜然的中央7吧,”程恪拿著遙控器換了臺,“看完好睡覺。”“這不是農業臺麼,”江予奪看了看,“有什麼正氣的。”“農業,軍事,”程恪指了指螢幕,“看到沒,軍旅人生,非常正氣,看完鬼片就得看點兒陽剛爺們兒的壓壓驚。”“……哦。”江予奪跟著看了看螢幕,又轉回頭來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