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程恪說。江予奪沒再問他,跟司機一塊兒聽著收音機裡的相聲,時不時樂幾聲。程恪一直盯著江予奪的側臉,沒說話也沒看別的地方。下車之後他站在路邊愣了一會兒,住在這兒二十多年,他還從來沒從這條路走過。“少爺,”江予奪湊近他耳邊輕聲問,“改地方也行,他們家還有個分店,就在……”“不用改,”程恪說,“就這家吧,我餓了。”“這種小街小衚衕裡的小店,”江予奪帶著他順著路口走了進去,“不會碰上你認識的人。”程恪看了他一眼,江予奪看上去真不像是這麼細緻敏銳的人。“你家住哪兒?”江予奪笑笑。“你猜吧。”程恪說。江予奪轉過身,退著慢慢走著,往他們進來的路口那邊指了指:“只能是那邊兒了,咱們這兒最早一批別墅,全是獨棟前後院兒的。”“嗯。”程恪應了一聲。“那以前你來過這兒嗎?”江予奪說,“就這兩條街,好些不起眼但是特別好吃的店。”“沒有,”程恪往前看了看,“我就從路口經過幾次,車又開不進來。”“家門口的地方,”江予奪說,“還得我一個外地人來給你介紹。”“你從……哪兒來的?”程恪問。“不記得了。”江予奪說。拐了一個彎之後就看到了那家酸湯魚火鍋的店,相比別的店,這家的面積很大了。程恪看著門口臨時搭起來的一個大棉棚子:“這什麼?”“等位的人都在裡頭呢。”江予奪說,“咱們這個點兒過來還行,等一會兒就能有桌。”“這種店還要等桌?”程恪有些吃驚,“就這麼擠棚子裡?”“來吧,”江予奪抓著他胳膊一掀棉簾子,把他拽進了棚子裡,“體驗一下不一樣的生活。”棚子裡很暖和,從店裡接了電線,有空調,還放著好幾個大大小小的取暖器。江予奪去拿了個號:“差不多半小時吧。”“嗯。”程恪點點頭。他倆找了兩張椅子坐下了,江予奪指了指外面:“你要餓了的話,我給你先買點兒吃的墊墊。”“不至於,”程恪笑笑,“主要就是下午練了三個小時有點兒餓。”“就跟那個話癆練的?”江予奪說。“嗯,”程恪點點頭,想想又笑了,“你沒讓他說暈了辦張卡啊?”“我又不是你,這要是前臺那個小姑娘給我這麼一通說,我可能還會迷糊迷糊,”江予奪皺皺眉,眉頭剛展開沒一秒又擰上了,“哎少爺,你去健身……是不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