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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上等寵愛 作者:青絲著墨

這個時候送去做太監的,特特多情形是歹人拐騙小孩圖得一筆身家,其次便是家中實在貧苦到無以為繼的,預備給家族謀出路,這一類,又分為兩種,一種是長大後的閹割,還有一種是襁褓中便開始的計劃:由“特種”傭婦一種特殊方法經常捏~揉幼兒的小睪~丸,長大以後,便開始顯出女人模樣,沒有喉結、聲音尖細。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要扔。快樂很容易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有了姜鹿爾作對比,其他漢子精神頭明顯足了起來。開始有大膽的漢子厚著臉皮向巡丁套近乎,想要打聽哪一個礦主或者莊園主會相對仁慈些,賺頭多些。一旦進了場,三年的時間都押在上面了,可馬虎不得。很快,有人得了訊息,多多島的華人中,以簡姓和李氏兩家為大。簡家主攻種植和貿易,和西班牙人交好,李家則重點放在當地開礦,是荷蘭人作後盾。兩家人在多多島稱得上有頭有臉,並同樣作為“甲必丹”副手,擔任“雷蘭珍”這一職務,負責管理轄區的華人,更聽說未來的領袖“甲必丹”也會從兩家家主中選出。簡家開的工錢更高,要的人也多些,是眾人期待的好去處。李家做採礦,這是偷不到懶的苦力活,密林沼澤中,蛇蟲鼠蟻肆虐,在頂深的錫湖中,踩著狹窄的木板,從三十四米深處將錫泥挑上來,一百多斤的擔子,一旦閃神,就是掉進泥湖裡,熬不過去的人太多了。但是姜鹿爾並不這麼想。周香公曾不經意說過南洋的老闆都不是省油的燈,死者十之六七,而一個人死了有十個人去,十個人死了有一百個去。同樣的規模,同樣的需求,為什麼一個會多給錢,而且要那麼多人。那隻能有一個原因,因為拿到手的錢一樣,因為死的人更多。她心裡立刻有了抉擇。今晚是他們在聖約翰島上最後一夜,姜鹿爾躺在粗糙的地板上,透過斜下的窗去看外面的天,漆黑如墨,星子伶仃。明天檢疫結束後,他們就將各奔東西,也許此生,再也不會相見。姜鹿爾沒有睏意,也沒有眷戀。周圍已經有斷斷續續的鼾聲,她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以手為枕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到後半夜,中間做了一個恍恍惚惚的夢,恍惚又回到了硫磺浴中,腹中一陣陣酸澀。不對。她驀地睜開眼睛。一隻粗糙的帶著汗味的手哆哆嗦嗦正在扯她的身上的布巾,姜鹿爾猛然驚出一身冷汗。她立刻避開,一個面目模糊的漢子涎著臉壓過來:“我瞧著你衣裳沒蓋好。”姜鹿爾沒說話。他靠得更近——啊,看清了,纖長的睫毛,柔軟的嘴唇,還有光潔的脖子,他立刻意識到,這是傳說中專門給貴人們準備的可人兒啊,男人身上陡然起了一身火,憋了幾個月,眼下突然有這麼個機會,他在身上摸出半個餅遞給去,聲音嘶啞難耐:“吃,你吃這個。”姜鹿爾啪的一聲拍掉他遞到臉前的餅。滑膩的手扇過漢子的手,男人竟顫抖了一下,他腦袋一熱,順勢伸手就去摟姜鹿爾:“好乖乖,你看你一個人多可憐,不如跟了我,我保護你。”四周的呼嚕聲斷斷續續,但是輕了很多,姜鹿爾知道,很多人此刻都醒著,但是他們沒有動。“你保護我?”她說話了,清麗生冷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男人急不可耐點頭,火在全身灼燒蔓延,他手上還拽著姜鹿爾的頭巾邊沿,就在這時,姜鹿爾靠了過來,男人瞳孔猛縮,身體微顫。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姜鹿爾一頭撞在男人額頭上,男人暈頭的瞬間,她乘勢而起,一個膝蓋壓在男人命~根子上。一刻鐘後,姜鹿爾氣喘吁吁站定,將被碰過的頭巾扔在他臉上,她滿不在乎露出紅腫的額頭和青紫的拳頭,擦了擦嘴角的血,看向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男人。“保護我麼,就不必費心了。”她慢慢說,既是給他聽,也是給屋子裡所有人聽。這樣的事情,一次沒有給足顏色,後患無窮。所以,哪怕背上的傷口再次裂開,哪怕今天同歸於盡,她也絕不可能後退。好色的怕不要命的。一夜再無睡意。姜鹿爾一個人坐在木屋旁看太陽從海平面滾滾而起,霞光滿天,她赤足空手,繃直脊背。按照荷蘭人的約定,他們是此次可以先行選擇自己屬意的莊園礦區。巡丁走進來,將畫押本甩在地上,用腳點了點。馮減雨帶著一眾同鄉自然是要去奔簡家的,意向畫押本上來的時候他們立刻擠開旁邊的鄉民,先早早佔了位置,姜鹿爾身單力薄,呼啦一下被擠到了人群邊上。她背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一動就發疼。沒有頭巾的約束,蓬亂的短髮愈發顯出弱不禁風的臉。嘴角青一道紫一溜,倒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昨晚那漢子後半夜才緩過來,他的褲子也被扯爛了,只得用一根破布帶子繫上,他死死盯著姜鹿爾,被她回頭一看,卻又嚇得噤聲轉過頭去。馮減雨等幾個親近的同族先下手為強,按完手印以後還剩一個位置,他頓了頓,突然抬手喊姜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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