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姜鹿爾一愣,馮減雨眉頭皺了皺:“叫你呢!快點。”其他人立刻投去羨慕嫉妒的目光,這小子,有點脾氣,算是巴結對人了。姜鹿爾靜默不動,她不願意加入這個暴戾男人的隊伍,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沒來得及想出拒絕的話,一隻手按在了畫押薄上:“這個位置,給我。”程礪抬頭看著對面的馮減雨,神情溫和,口吻卻不容置喙。其他人面上沒說什麼,但心裡的議論早已將程礪編排了無數遍。——早開始他明明說要去李家錫礦的,說是自己會些手藝,好討生活,這怎麼一看好處被別人佔了就不甘心呢?——他身強力壯自然不打緊,但是這姜家小子這身板,去了錫礦那不是直接找死嗎?馮減雨意外地看了看程礪,又看了看姜鹿爾:“你不是說……”程礪微微一笑:“我自然還是想跟著馮哥。”只有姜鹿爾微不可察鬆了口氣。小插曲後清點完畢便開始發合格證,檢疫合格的人都領到一張特別的“黃紙”:登陸通行證。姜鹿爾手撫過那一排洋文:lony of sgapore(新加坡殖民地):ndg perit (登岸準證),心中五味俱雜。和登陸證匹配的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脫身憑札”——這個憑札需要工人帶在身上,上面註明了做什麼工,到邦加之日期,回中國之日期。到了約定時間,也就到了贖身自由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