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裡的姑娘可不比良家婦女,個個是專業調/教出來主兒,最會勾搭男人。賈赦住了半年,身子就被掏空了半年。臨到末了,他的身子已經脾腎空虛四肢無力,更可悲的是不知道那個不乾淨,把花柳病傳染給他。老鴇眼見賈赦快被榨乾了,是時機命人抬著賈赦去榮府要賬。賈璉代媳婦王熙鳳和老鴇談判,老鴇二話不說張口就要八萬兩。因錢數太多,賈璉做不了主,回去和媳婦商量。王熙鳳便將事情稟了王夫人,王夫人一聽要給大房弄八萬兩銀子,心生不忿,就去挑唆賈政。於是一家子就賈赦的事情,吵吵鬧鬧的捅到了錢小橋那裡。錢小橋正心情大好的看著林黛玉給她新抄的大字兒版金剛經,聽賈政嘲諷的講述事情的經過之後,她放下手中的經書,揚眉不語。王夫人最著急,她怕賈母抖家底兒去賠償,導致她們二房以後分家落不到好處,極力表態:“這錢不能給。”“那老鴇可說了,不給錢就去告官。”錢小橋客觀的闡述事實。“這……”王夫人狠狠地咬牙,恨不得現在就去把賈赦掐死,更埋怨賈母當初縱容他呆在怡紅院。賈政擔心賈赦影響自己的仕途,硬著頭皮道:“只能賠了。”“可是咱們賬面上沒這麼多銀子。”王熙鳳皺眉,錢不夠恐怕就得賣莊子,那以後榮府的進項就更少了,再說她真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一年來的成果拱手送出去。眾人都不知道怎麼辦,眼巴巴的看向老太太。“我來想辦法吧。”錢小橋為難的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後,她慈愛的對王夫人和賈政說:“你們放心,這錢不會從公家出。”賈政夫婦和王熙鳳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和眾人一般,十分崇拜的瞻仰首座上的賈母。錢小橋俯視這群可憐巴巴求她的人們,得意的勾起嘴角,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要讓所有人明白,這個家沒她不成!立威就趁現在!當天下午,錢小橋便在親信鴛鴦和王婆子的陪同下去看賈赦。邢夫人坐在病榻旁哭成了淚人兒,瞧見錢小橋來了,趕緊站起來迎她。賈赦躺在榻上支吾的叫著,看見賈母來,激動地提高音量,動了動四肢想起來,卻最終因使不上力氣作罷。錢小橋憐惜的打量賈赦,面無血色,枯瘦如柴,額頭和全身都在發虛汗,手指頭抖得厲害,脖頸下面已經起了惡瘡。“乖兒子,你真該拿鏡子照照自己什麼模樣!記不記得一年前我和你說過什麼話?‘有找你的時候’。”錢小橋說完,床上的賈赦更加激動了,嗷嗷的大叫母親救他。錢小橋沒管他,帶著人出了屋,吩咐王婆子叫幾個可靠的人,今兒晚連夜用馬車把賈赦運到京郊的莊子上。邢夫人聞言,弱弱的道:“這不太好吧,老爺病得這樣重……”“他的病見不得人,府里人多嘴雜,一旦傳了出去,叫小輩們如何做人?”錢小橋訓了邢夫人一嘴,接著放軟話道:“你放心,莊子裡自有大夫伺候他,再說他的病最適宜靜養的。”邢夫人覺得在理,遂也點了頭。今見老爺的慘狀,她自己也有一番醒悟,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惡習還是改掉的好。……傍晚,王婆子拿著五千兩銀票偷偷地去見怡紅院的老鴇。老鴇高興地數完銀票,拍手道:“帳結了!”說完,老鴇就要走,被王婆子抓個正著。王婆子瞪眼質問她:“我只叫你榨乾他的精力,怎讓他染上那種不乾淨的病?”老鴇擺成苦瓜臉,求饒道:“祖宗喲,我也想不明白,我們院裡頭的姑娘可是個個乾淨的。說來也奇怪,他腿發軟的時候我再沒叫人伺候他,可他的身子仍一日比一日虛,好好地躺在床上就害了病。倒也巧了,我們怡紅院邊上原來住個寡婦,做了娼妓,前些日子就因得花柳病死的。”王婆子一聽,轉轉眼珠子,匆忙告辭。她回去向錢小橋稟明,磕頭認錯。“你不必自責,是他自己害了自己,怨不得人。”錢小橋扶起王婆子……王夫人聽說賈赦被老太太妥帖的處理了,心情大好,聽說薛家來信兒更是高興。次日一早兒,她神清氣爽的去見老太太,告知她薛家明日到京的訊息。“總算來了。”錢小橋微微一笑,餘光掃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黛玉,她正低著頭認真地解九連環。這丫頭如今長高了許多,身子也調理的不錯,臉頰顯出幾分紅暈。王夫人聽賈母的感慨以為她等著急了,高興地解釋道:“她們一路邊走邊玩的,慢了些。” 紅樓夢--賈母“嗯,”錢小橋默了會兒,突然問:“我聽說你那個外甥在金陵鬧了點事兒?”王夫人臉色不好看起來,尬尷道:“那案子已經判了,沒什麼大事兒。”“那就好。”錢小橋點點頭,閉目養神兒,再不多言。王夫人自討沒趣兒,黑著臉悄悄的告退。一邊的黛玉以為錢小橋歇息了,悄悄的放下九連環,轉而安靜的看書。不一會兒,見她睜眼了,黛玉笑問她薛家姐姐是怎樣的人。錢小橋笑著把黛玉摟在懷裡,沒有回答,反問起寶玉的事兒:“近來他有沒有偷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