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宣樓點頭,答應的十分乾脆利索。王熙鳳感激地看大老爺一眼,淚如雨下賈母見大兒子順著自己,心裡忽然鬆快不少。難不得老大之前針對二房,竟是王氏在背地裡包藏禍心!賈母皺眉琢磨了一下,看向宣樓,“老大,你真想住榮禧堂?”☆、 黑白花貓榮禧堂環境條件好,又離寶玉和黛玉的住處近,這倆人靈氣濃厚,對他再好不過了。宣樓可不會客氣,跟賈母乾脆道:“那地方本來就是我的。”賈母見老大態度堅定,無奈地嘆口氣。本來這事兒的道理就擺在那兒,老大地位高於老二,襲爵又是嫡長子,他確實本來應該住榮禧堂。賈母知道自己確實偏著小兒子,以前他拿小兒子有出息做藉口擋了那些人的碎嘴。但而今王氏惹事在先,賈政就算有疏忽管理之錯。若老大堅持如此,老二確實不大適合繼續呆在榮禧堂了。賈母活到這麼大歲數,最怕的就是被外人戳脊梁骨。她不能老了老了,晚節不保。賈母想留個慈善通情達理的名聲,就得先堵住老大的嘴,暫且委屈老二。她在心裡狠狠地肉疼了一下小兒子,最終還是點頭答應宣樓了。宣樓也不管賈母怎麼審問王夫人。告辭後,轉身就張羅搬家。邢夫人得到訊息後有些受驚,不過緩過神之後,自是喜不自勝,覺得揚眉吐氣了。王熙鳳失了勢,日後只能跟大房一條路走到黑。這次搬家,為了討好公公婆婆,她親自出馬,很快就辦妥當了。至於榮禧堂原本有的東西,就隨隨便便搬到原來大房住的院兒,亂七八糟的堆在那兒就不管了。王夫人被賈母罵了個狗血噴頭,就是不承認。她一貫裝憨厚,以為自己悶悶不知聲,過兩天賈母氣消了自就便會把事兒混過去。誰知她一回榮禧堂,竟發現大房二房調換了地方。王夫人當即嚇傻了眼,暈了頭,身子搖搖欲墜。她見大房那些下人像看笑話一樣看著自己,臉頓時火辣辣的疼起來。她倍感羞辱,咽不下這口氣,硬撐著走到賈璉院裡,要找王熙鳳理論。王熙鳳一見王夫人,頓時沒了好臉色。王夫人還是頭一次見王熙鳳敢拿種態度對待自己,屏退屋內眾人,便跟王熙鳳算總賬。“你太讓我寒心了,可忘了當初是誰把你領進這家的?憑你的身份,哪夠得上這兒地方。要你放印子錢,是我見你嫁妝少,心疼你,你竟不識好歹反咬我一口。什麼二八分,何時我們二八分了?”“錢是跟太太五五開,但算上我擔著的風險,說是二八不為過。別提我當初嫁人的事兒,要不是你硬拉著我來這,拿那些富貴錦繡忽悠我父親,我今日何至於掉到泥潭裡出不去。那會子就嫁個翰林做丈夫,平平淡淡一生,倒也舒坦了。”王熙鳳越反思過去就越覺得自己以前被王夫人利用了。這會子,反正屋裡就她倆人,王熙鳳也不介意說實話。她對王夫人沒有一點愧疚之意。“厚顏無恥!”王夫人深吸口氣,開始不停的翻白眼,順手丟了手裡的佛珠。王熙鳳見狀,怕王夫人在自己屋裡出事兒說不清,忙叫金釧和玉釧進屋:“快扶著你家太太回去,我瞧著她似乎著涼了,回去好好地靜養了。”王夫人粗喘著氣,說不出話來,卻用眼睛直勁兒白她。王熙鳳就當做沒看見,笑著帶人出門,幫她婆婆佈置房間去。傍晚天涼了些,宣樓頗有興致地參觀了一下他的新住處。他特意去了書房,囑咐棕竹把賈政原來放畫的那個大瓷罈子還給他。棕竹一捧,使勁兒抽了抽鼻子,“老爺,奴才怎麼覺得這瓷罈子裡有股騷味兒?”“所以你得還給他。”宣樓呵呵笑兩聲,揹著手出門繼續轉悠。宣樓出了榮禧堂,往後走走,就是榮府的後花園,這地兒風景好又僻靜,很適合打坐修煉。宣樓往那邊牆根走,想起了那隻被埋的三花貓。宣樓弄了幾隻耗子、幾條魚,學人類那樣祭奠了一下死者。“喵——”一聲尖銳的貓叫劃破寂靜。宣樓抬手望去,見前頭不遠處的牆頭上站著一隻黑白花貓,綠瑩瑩的眼瞪得溜圓,看他的目光很兇狠。榮府除了他,何時有第二隻貓?宣樓不悅的蹙眉,起身走過去。黑白花貓像面臨了巨大的威脅一般,尾巴上的毛瞬間乍起,變成粗絨絨的一條,她齜著牙露出兩顆潔白而尖銳的利齒,嘴裡發出憤怒時固有的“嘶嘶”聲。面對同類的威脅,宣樓感覺更加不爽,他加快步伐憤怒的撲過去。黑白花貓嗷地一聲大叫,轉身順著牆頭一溜煙跑了。宣樓眯著眼看著那貓消失的方向,一個人站在原處納悶。榮府四周都是他留下的氣息,一直以來從沒有第二隻貓敢闖進他的地盤。難道是因為自己變太弱了?宣樓感受到莫名的威脅,立刻原地打坐練氣,聚精會神。他必須好好地利用榮府濃厚的靈氣修煉,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宣樓剛剛摒除雜念氣沉丹田,便聽見有人喊他。宣樓煩躁的扣扣耳朵,忽然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雖說他附身的三花貓是個母的,有違他本來的性別,但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