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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淚眼婆娑的看著王夫人,眼裡透著委屈和害怕,他在不敢多言了,只簡單地安慰王夫人,“大伯母剛剛小產,心情抑鬱,一時胡言亂語也是有的,母親別放在心上。等過幾日,她腦子清醒些了,母親再去問,她一準得給您賠不是呢。”王夫人消了火,漸漸恢復了冷靜。她果然是做賊心虛了,想想對方若真有證據,此刻自己也不會安穩地在這裡坐著了。既然沒證據,拿自己就是清白的,剛才就是真被冤枉了。寶玉說得對,她一定要把這事兒理論清了。她是王家的千金,高門大戶出身,絕不容她人有半點汙衊自己的意思。萬花找到宣樓之後,就認準榮府的靈氣,再說她還要繼續跟宣樓算賬,找王夫人報仇,肯定不能離開。宣樓攔不了她,隨便丟了兩本歷史雜記,讓萬花自己去學做人,而後就把她裡撂在後宅裡不管了。因為本尊邢夫人大字不識幾個,萬花也就不識字兒了。她看不懂書,就想起有個女兒可利用,便叫迎春天天來她房裡給她讀雜記。黛玉和迎春的關係素來好,便也來湊熱鬧。漸漸地,探春和惜春都發現大太太不比從前那般刁鑽小氣,也成了這裡的常客。宣樓這些天一直窩在他的耗子樓,等著張信說的那位要治臉的貴人,但始終沒等來。這一日,宣樓耐心耗盡,不願在耗子樓繼續等,叫上棕竹和石頭倆人,跑京城渡口附近釣魚去。宣樓終於釣了一條上來,便犯困了,直接在河邊的草堆裡睡了。棕竹把釣上來的活魚放到一個木桶裡,為了讓老爺回去就能吃到做好的魚,先行走提桶送了回去。石頭聽著大老爺的呼嚕聲,也困了,就地躺著跟著睡。半個時辰後,棕竹帶著店裡的客人來時,就看見草地上倆人並排伸長條睡覺的情景。大老爺更厲害,睡覺的時候雙臂伸過頭頂,抻得直直的。棕竹不大好意思的對眼跟前這位客人賠笑:“讓您見笑了,小的這就去叫老爺。”錦衣少年抬手,示意棕竹不要出聲。他抬頭看天邊的斜陽,閉上了眼,感受夏日黃昏的微微涼風,甚至能聞到了風裡帶著水、土和花的味道。“難不得他們會睡著了。”錦衣少年爽朗地感慨一聲,轉而席地而坐,靜靜地欣賞四周的風景。陳福瞧著著急,回身要去車上取個墊子,卻被拒絕了。宣樓感覺到陌生的氣息,已然醒了,卻一直眯著眼,聽著那些人說話。確如張信所言,他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氣勢不大一般。宣樓故意哼了一聲,坐起身,伸了個懶腰。棕竹忙撲過去,跟宣樓介紹那位貴公子。宣樓轉身打量他一圈。二十左右的年紀,身材修長,鼻樑高挺,鳳目清明,自帶皓月清風之氣,只可惜好好的一張俊臉長滿了紅腫的痘子。宣樓還發現他身子四周散發淡淡的紫氣,似有帝王命。“這位是——”陳福正要介紹自家主子的身份,卻被攔下了。艾世清揹著手打量眼前這位男人。雖氣質慵懶,卻長得英姿俊朗,鳳目薄唇,自帶高傲之態;雙眸與人對視時異常明亮,卻深不見底。只消幾眼,艾世清便覺得此人不簡單。“你是榮國公賈源的長孫?”宣樓點點頭,勾起嘴角清淺地笑了,“公子上口便提賈源名諱,想來出身並不簡單,何必掩掩藏藏。我已真身示人,你又何懼?”“啊哈哈哈,沒想到你賈宣樓還挺有意思。”艾世清大笑幾聲,也不客氣了,告知宣樓自己四皇子的身份。宣樓看過不少書,加之本尊的記憶,還曉得君臣禮的路數。艾世清忙拉起他,“不在朝堂,勿需多禮。”宣樓也不客氣,直接挺直了腰板。艾世清見狀,又笑,心料他可能還是個有氣節的人。這可和傳說中的賈赦不大一樣。看來還是張信說話的比較符合真實情況。艾世清評斷完宣樓,便直接問他:“聽說你能治好我臉上的東西,別怪我沒提醒你,宮裡多少御醫都拿它沒有辦法,外用內用皆不見效。”這臉上的痘他瞧著就討厭,更別說素來注重儀表的父皇了。前幾次父皇考核功課,他已不願再多看自己。若再這樣下去,他很容易就被父皇漸漸遺忘了。若只因這面瘡的緣故敗北,他怎能甘心。宣樓看都不看他,直接點頭,“能治。”艾世清笑問他:“那你說說,我這病因因何而起?”宣樓搖頭,“不知道,我這兒不問病因,只包治。”艾世清還頭次被人這樣拒絕,愣了下,轉即哈哈笑起來。宣樓越是自信,艾世清反而越信他有這個能耐。“難不得張信說你是性情中人。好,我就見識見識你的本是。”艾世清上了馬車,先行。宣樓忽然想起隔壁鋪子牆根底下的草被自己拔沒了。他棕竹和石頭套馬車的功夫,趕緊在路邊拔了些草塞進懷裡。到了耗子樓,宣樓就將青草磨碎,放在了白瓷碟子裡。艾世清見那綠瑩瑩的藥,有些好奇,他端起碟子聞了下,笑道:“這味道倒清爽,有些像青草的味道。”“草藥草藥,自然有草的味道。”宣樓隨便忽悠了一句,將碎草糊糊抹在了艾世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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