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除去眼睛和嘴巴,一張臉全抹全了。其實宣樓完全不必抹得這麼認真。他現在這麼做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他就是看一下,四皇子頂著一張綠瑩瑩的臉還能不能威風。宣樓總體欣賞了一下,叫艾世清閉上眼,開始正經運氣醫治。起初被塗草藥的時候,艾世清還在懷疑宣樓的水平,他不大相信有一種藥能塗上立馬就好的。忽然間,他感覺到一股溫熱席面,是一種很又很舒爽的矛盾感覺。艾世清突然有些相信自己可能會被醫治好了。艾世清洗過臉之後,宣樓遞上銅鏡。艾世清看著鏡中面板恢復光滑的自己,驚喜不已。如果不是親眼見證,他真有些不敢相信。“的確神奇!”艾世清幾番確認自己的臉之後,不禁感嘆。“面瘡並非大病,卻跟本體條件有關,平日注重飲食和保養,方不會再犯。舉個例子,人得了傷風,吃藥治好了,但若下次不注意還是受熱著涼,依舊會害此病。”艾世清的痘子和張信的胎記不一樣,宣樓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清一下。艾世清點頭,命陳福拿錢宣樓考慮到他的身份特殊,搖頭表示不要。艾世清堅持,“不能因為我是皇子,而破了你的規矩,而且本皇子有錢。”“要了錢,這單買賣便不划算了。不要,四皇子便欠臣一個人情,這人情將來許能救人命呢。”考慮到人類社會的諸多規則,宣樓覺得給自己留條後路挺好。艾世清驚奇的打量宣樓,笑聲不止:“你倒貪心,罷了,錢你收著,人情依舊欠你,只要你包治我臉上的東西。”宣樓點點頭,覺得這個四皇子太精明。他以後若再起兩次痘,自己就虧了,貌似有些不划算。直到四皇子帶人走了,宣樓還在糾結自己吃虧的可能性有多大。傍晚,宣樓回去,發現家裡熱鬧了。王夫人突然生病臥榻,引來了王子騰夫婦上門探望。嫂子就陪著王夫人在東苑過夜。王子騰和賈政則來了榮禧堂,二人要找賈赦一起喝酒。說是打著喝酒的旗號,可傻子都看得出這個王子騰是來找茬的。他穿著一身官服,和宣樓假笑打過招呼之後,便揹著手,上揚下巴,一副威風凜凜的做派。王子騰翹著鬍子,故意掃視一圈榮禧堂,言語諷刺道:“恩侯兄,啊,不對,是宣樓兄,搬了新住處,可喜可賀啊。”宣樓嗤笑,回身懶懶地坐下,看都不看王子騰一眼。“宣樓兄沒聽見我說話?”王子騰的臉色已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