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曾經受方芹幫助過的百姓,而今拿著雞鴨前去接濟安慰方芹。方芹堅持不要,凌然正氣的,轉而又得到了許百姓們的新一番的敬重。又過了七天。大家對於方芹的熱議便就漸漸地消退了。當所有人都以為方芹的這件事就算結束了的時候。賈赦才開始真正的動手‘對付’他。今日,前往南州城調查的黑豬和柳湘蓮回來了,和賈赦仔細彙報關於方芹曾經的一切情況。方芹之前休棄的兩任妻子,而今都已經不在了。一個病死,一個在傍晚的時候離家出走,吊死在自家村頭的歪脖樹上了。兩任妻子的孃家人都嫌棄自家女子以“不孝”之名而被休棄,喪事都沒辦,都悄悄地把人埋葬了,也沒對外張揚。所以整件事很安靜。而當初方芹休妻,也是安安靜靜的,並沒有引起轟動議論。全因他在休妻之前,找了他兩人妻子孃家人談了話。方芹辯才了得,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他會帶著他即將休棄的妻子,當著她孃家人的面兒指責其不是,樁樁件件,白的也能說黑的。最終方芹憑著他的巧舌善辯,倒叫女方的孃家人都自責覺得沒臉了,十分信服方芹所言,厭棄自家女兒的不賢不孝,最後灰頭土臉的帶著自家出嫁的女兒回家了。而方芹則還在最後的時候,會表達一下‘仁義’之心,主動表示因“不孝”休妻這件事他不會對外宣揚。只要孃家人肯保密,他也不願做毀女人名聲之事。於是這些孃家人臨走時,竟還會謝過方芹的仁心善意。柳湘蓮:“我們之所以知道這兩名婦人並無過錯,全因從縣衙的老人口中探知。當年伺候過這兩名婦人的丫鬟我們也輾轉找到了,並沒有一人能說出這兩名婦人實際有做過什麼不孝過錯。本分管家,盡職盡責孝敬公婆,體貼丈夫,真真是個個溫柔賢惠。倒是方母喜歡撒火,喜歡對兒媳婦兒雞蛋裡挑骨頭,方芹為表孝順,就休了妻。而這些下人們也不敢說方芹壞話,他盛名在外,誰也不敢隨便詆譭清官,有的一開口說就會被招致謾罵。”何其可恨。賈赦一筆一筆將柳湘蓮記錄下來的事整理歸納之後,無奈地搖搖頭,怒極反笑了。 第一狗仔與此同時,方正路有關於方芹入京後的情況調查也接近結束, 便於次日彙報給了賈赦。方芹的確幫助過不少的窮苦百姓度過難關, 舍了諸多救命錢下去, 令很多受他過幫助的百姓們都感激涕零。名聲就是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傳出去的。而且他每年都在持續的幫助數量不下於兩三百名窮苦百姓。方芹人走到哪, 它就會幫助到哪兒,他的好名聲是經歷了十多年的累積,幾乎在所有百姓心中根深蒂固。方芹扶貧濟困的事做得沒錯, 的確是值得頌揚的部分。但方芹對家人, 卻是分外的苛待了。除了他必須秉承孝道要孝敬的母親。他對妻子, 對妹妹,甚至對自己的子女都苛刻的過分。前兩任妻子就不用再多說了, 就說他現在這這一任妻子, 娶進門沒有多久, 便被方芹逼得去了尼姑庵帶髮修行了, 對外說是為了給方母祈福,但誰家的新婦會去廟裡祈福一呆就是三年, 至今未回。方芹的妹妹便更慘了。當初方父的喪期結束之後, 方芹便受命入京為官。方小妹妹十六歲了, 剛好到了議親的年紀。方芹在上京趕路的途中, 正好親眼見證一名男子打跑惡霸, 護住路邊的弱小。方芹便上前打聽,得知此人二十多歲,因為家裡窮打了光棍兒。方芹讚歎他品質高芳, 窮卻獨善其身,不畏強權,便做主把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他。方芹因妹妹是下嫁,便特意跟方母商量用不著太多陪嫁,正好可以把餘下的錢省下來接濟更多的窮人。方母因為方芹入京做官,給她長臉,而且嫁出去的女兒潑是出去的水,對方那樣的條件,她省一點女兒的嫁妝,多留給兒子做好事留清名也是應當的。於是方芹妹妹就帶了些簡薄的嫁妝嫁給了那個光棍窮漢。方芹的妹妹好歹是在鄉紳家養大的,雖不及高門裡的金枝玉葉,卻也是飯來伸手衣來張口,需得人伺候的。而今就這樣被方芹下嫁給了一個家徒四壁的窮漢,萬事都得自己操勞動手,許多活計都是她想都不曾想過的,她怎能忍受這樣的日子。方小妹妹下嫁後沒幾日。便忍不住回孃家哭訴,反被方芹訓斥她嬌生慣養,沒有巾幗氣節,丟了他們方家人的臉。小妹妹無奈之下只好回去,甚至堵氣的連方母給的接濟銀兩也沒要。此後一月,方家小妹便在嫁進的紜紜村投井自盡了。紜紜村不算大,村裡的光棍窮漢忽然有福氣娶了清官老爺的妹妹,自然會傳得很盛。有人嘆富貴人家的小姐終究不適合嫁給窮苦。也有人說方芹不該如此魯莽,把好好地妹妹嫁給那窮光棍。那窮光棍救人有義氣不假,但根本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平時就是個好高騖遠的,都不曉得勤快點種地,或是上山挖挖野菜,寧願意餓著肚子也不去勞作。所以村裡頭正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