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保不準你還能記一功。”宋奚道。賈赦這才想起來,過兩日便恰逢太后千秋。齊王好歹是太后的侄子,這喪事兒上報,應該會暫時被皇帝押下來,以免影響太后過壽的心情。賈赦便寫了奏摺,叫人立刻送進宮裡去。安排完後,賈赦便抬眼看向宋奚。卻見宋奚懶懶地翻著桌上的雜記,另一手則託著下巴,眼睛根本不在書上,也不知在發什麼呆亂想。宋大人也有痴痴失神的時候,真難得。賈赦無奈地笑了笑,命人備了熱茶,他親自給宋奚斷了過去。他沒有直接放在桌上,而是手端著直接送到宋奚的面前。宋奚愣了下,看眼賈赦,才淺笑著把茶接了下來,乾脆喝一口。“唔——”宋奚蹙眉,“薑茶?”賈赦:“大冬天的,你喝了那麼多涼茶容易落病,喝這個驅寒。”宋奚點了點頭,喝光了他最討厭的薑茶。而後他便拉住賈赦的胳膊,正要說什麼,就聽到門外又響起咚咚的敲門聲。宋奚死抓著手,看著賈赦沒動。賈赦無奈之下,讓豬毛就在門外匯報。“老爺,市面上出了假的《鄰家秘聞》。”宋奚只好鬆了手。賈赦隨即便從豬毛的手裡接過一本青皮書,上面“鄰家秘聞”的四字印花與原版的十分雷同,但仔細分辨,就可辯其印刷更粗糙一些,印花也有多處不對的地方。賈赦翻了翻內容,跟《鄰家秘聞》 ,這可是掉腦袋的活兒。”賈赦倒之前也只是懷疑罷了,對於銀子的鑑別,賈赦的水平還真不行。他只知道墨香坊的反應反常,便懷疑事兒就出在銀子身上。多虧宋奚有些鑑別能耐,不然他還要花些功夫找別人專門確認幫忙才行。不多時,恆書拿了一整個都切開的銀子回來。可見銀子中心芯子發黑青色,成色上遠不如純銀的白亮,而且這裡子比外層黑得明顯很許多。應該鉛錫之類的東西混了白銀,因為銀子黑青色太容易被人認出成色不好,故而又在其外表裹上薄薄的一層正常的白銀。“果然如此。”宋奚看了眼,便把冷冷地把半截銀子丟了回去。賈赦便忍不住問他是如何透過外表看出銀子有問題。“看底部的‘蜂窩’,純度正常的銀子在澆灌的時候,底部會自然形成一些像蜂窩的圓孔,較深,洞圓潤光亮,神氣足,且有光澤的。你看這個,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