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特別的法子,放養。”宋奚道。“放養?”林如海走著走著突然頓住腳,不解地琢磨這倆字,覺得太高深,他有點琢磨不透。賈赦和宋奚也隨之停了腳步。賈赦便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說:“該是培養孩子性格獨立,自己面對處理問題的能耐。”林如海想了想,這才懂了,“便是要孩子早些自立?”“倒不是獨立養家的意思,該是性格上的。”賈赦道。宋奚猶疑了下,“差不多這意思。”其實他倒是一直覺得是宋麓天生懂事,沒怎麼讓他操心。但太懂事的孩子也有缺點,不會撒嬌,不會粘人,都不如早上那隻黑糰子。“他可能自己都不清楚。”賈赦看眼宋奚,跟林如海道,“所以他自己也總結不出什麼具體辦法。”“是麼,大哥倒是真瞭解他。”林如海看眼賈赦,有看向宋奚,禁不住笑起來。賈赦接著道:“但我覺得家裡的氛圍很重要,為人父母的德行也很重要。孩子從一開始模仿的物件就是父母,以父母的行為為典範。慕林他本身就是才學了得,春曉照樣學樣,也就自然好了。再者,他這人回家後,比我還枯燥乏味,除了寫奏摺,就是看些治國之論,做些文章。春曉見他父親勤學上進,自己沒什麼可玩,肯定也就跟著學了。”林如海點點頭,覺得賈赦說的很有道理。然後他不禁想到了寶玉,是像誰?“孩子只要不被父母過於溺愛,悉心教導,以身作則,基本上不至於養歪。”宋奚道。“看看我家璉兒,養出而今的性子,八成是受我年輕時候混賬好色兒的性兒影響了。”賈赦幫本尊‘自我檢討’ 了一下。林如海忙搖頭表示:“璉兒而今挺上進的,這次幫我找宅子搬家多虧他費心,跑前跑後,我竟一點都沒有耗神。真心是個不錯的好孩子。”宋奚聞言,問賈赦:“他很擅長管家?”林如海先於賈赦給了肯定的回答,又舉例讚美他近一年來把鋪子莊子管理井井有條的事實。賈赦:“管個家能算什麼出息,你別聽我妹夫胡說。”宋奚笑了下,看眼賈赦,倒沒說什麼。不過心下卻記下賈璉這個能耐,回頭幫他找個官內務的官兒做,該是不會出岔子的。賈赦便又跟林如海提起過繼的事兒來,“我覺得倒可以查一查戶籍,看看你家上數兩三輩的親戚能不能找到,一旦有機會過繼一個兒子過來,你也就不用羨慕別人了。”林如海一聽這話,倆眼睛裡立刻迸發出愉悅的笑意,他忙感激抓著賈赦的胳膊,多謝他幫忙。……三個男人隨即乘車,一塊到了林如海的府邸參觀。賈赦早準備了一套檀木傢俱作為給林如海的搬家賀禮。此刻下人正從車上搬卸。林如海見狀又忙致謝。“你客氣了。”“我那也有一套,稍後便到。”宋奚道。林如海對宋奚也致謝。三人瞧了翻修一新的前院,還算滿意,便就走了走後院。林如海把一處最為透亮,風景最好的院落留給了黛玉,而今院門口掛的名兒叫靈秀軒。“名字倒雅緻,不過我聽聞你家女兒身子不太好,倒不如起個好名兒,壓一壓這個。”宋奚琢磨道。賈赦斜眼看他。“那叫什麼好?”林如海問。宋奚:“松鶴吧。”林如海忙道好,這就叫人記下,重刻匾額,改叫松鶴院,寓意長青長壽。賈赦回頭就悄悄問宋奚,起名這種迷信法子是否管用。“不知道。”宋奚道。賈赦:“那你還提議?”“但我知道他女兒見了這院落的名字,便曉得他父親心中的期待。若是個孝順孩子,自然感恩於此,愛惜身體。”宋奚轉眸,靜靜地看賈赦。賈赦愣了下,覺得頗有道理,佩服地豎起大拇指。下午,林黛玉便搬到新府邸,住進了松鶴院。聽說她剛進去的時候,便忍不住熱淚盈眶,抹了淚。不過經丫鬟一勸,便破涕為笑了,發誓以後少傷心,多珍重身體。林如海聽說這訊息很欣慰,心裡覺得暖暖的。為感謝宋奚,林如海堅持要留他二人在前院吃飯。廚房的飯菜已經準備好,正要送上,那廂就有宋府的人急急忙忙來傳話,說是皇后召宋奚入宮。宋奚掃興的放下筷子,看眼賈赦。賈赦挑眉:“那你還不快去?”宋奚方和賈赦、林如海作別,匆匆離去。林如海目送宋奚的身影消失,嘆口氣坐下來,然後問賈赦:“皇后娘娘經常這樣急召他進宮麼?”賈赦搖頭。“那便是要事了,你不關心?”林如海又問。賈赦笑:“我倒覺得,很正常。”畢竟三公主回來了,若是宮裡頭一直平靜,才叫人覺得奇怪。林如海倒是佩服賈赦的淡定,轉而又問他是否有事兒和自己說。賈赦眯眼笑起來,“瞞不過妹夫,有。”“你這還用瞞?多明顯的意圖,我說搬好了一遭請你和老太君過來。你偏不,就要在這時候跟著,必然是有事兒了。”林如海坦白自己的推測道。“你做大理寺卿這段日子,和左志秋的關係處得怎麼樣?”賈赦正色問。林如海愣了下,才明白賈赦竟不是求自己什麼,而是要的打聽左志秋。“還可以,官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