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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此刻正在寧府的廂房內喝茶靜等。賈赦早前就曾經聽聞賈珍說過,賈敬玄真觀的煉丹爐是特製的,足有八寸厚,能把這麼厚的爐子給炸開了,可見裡面的藥粉威力巨大。而今大周朝的火藥除了製作煙火外,並沒有什麼大威力,有時候連炸一堵土牆都費勁,更別說炸山了。所以賈赦對賈敬煉丹爐炸開這事的事故起因很感興趣。張御醫進去處理賈敬的傷口已經很久了,豬毛怕自家老爺等著無聊,默默地從懷裡掏出他早準備好的書遞了上去。賈赦接了過來,卻也沒看,只是一邊喝茶一邊沉思。豬毛見狀就再不敢打擾了。大概又過了一炷香左右,張御醫才同賈珍出來了。賈赦見張御醫額頭上還有沒有拭淨的汗珠,忙問情況如何,隨即從張御醫口中得到了賈敬的情況。炸開的丹爐碎片打在了賈敬的胸口,弄成了很嚴重的內淤傷,同時它的身體和雙臂、脖頸等也有多處燙傷。得幸當時丹爐爆炸的時候,賈敬去外面取東西,丹爐碎片蹦出來的時候被門板子擋了一下,再打在賈敬身上沒有那麼大力,這才留了賈敬的一條命。淤傷處仔細施針調理,稍有差池便容易功虧一簣,故而花費了很長時間。燙傷的問題不算不大,只是一些飛濺的炭火燒身,但因為傷口黏著藥粉,處理起來也費時間。賈赦忙謝過張御醫,因知道張御醫家裡的老母親喜歡梅花,故準備了一盆玉樹珊瑚梅贈他作為謝禮。張御醫客氣推辭幾句,便收下告辭了。賈珍連忙給賈赦行禮躬身謝過,表示這謝禮的錢理該他出才對,忙讓家裡的小廝把庫房裡的好東西搬出來,隨賈赦挑選。“你不必如此客氣,我倒是好奇你爹的爐子是怎麼爆開的,回頭我會叫人去瞧瞧,別叫人打掃玄真觀。”賈赦囑咐道。賈珍忙應承下來,這時候屋內的丫鬟來報敬老爺醒了。賈赦隨即請賈赦入內。賈敬下身某蓋著一塊輕薄的小被,四肢、胸口和肩膀都纏著紗布,得幸沒傷到頭,面目完好。賈敬一見賈珍進來,就瞪圓了一雙眼,雙目睚眥,氣得開口:“誰叫你帶我回來的?”賈敬怒吼完之後,轉而才看見賈珍身後的賈赦,愣了愣,仔細打量賈赦一番,才敢認他。賈敬心下不禁感嘆,他才去了玄真觀兩三年年,這賈赦竟變得比二十歲時還要英俊瀟灑了。賈敬去年在道觀的時候,就得知過賈赦接連升官的訊息,不過他不關心外面的事如何,當時也只以為這廝是撞大運,救了皇子,會拍馬屁而已。而今瞧他這風度氣派,目不斜視,眼中有正氣,倒不是像他當初所想的那般。“敬大哥可是覺得身體疼痛難忍?”賈赦溫言問。賈赦說話的語調不急不緩,穩穩當當,仿若春風襲來。就這麼一聲簡單地問候,倒讓賈敬聽著心裡極為舒坦。賈敬禁不住再次感慨,這人要變,連說話也比以前好聽了。從前賈赦一張嘴吭聲,就帶著一股子濃濃地無知的渾勁兒,他的話從來都不招人聽,他也曾很不屑於和這個堂弟交往。而今真大不同了,不僅為人看起來正派了,不賊眉鼠眼,不面目渾濁,連說話都聰明瞭。賈赦就這麼一句簡單地問候,不僅表達了他的關心,也緩解了他感剛剛當著外人面罵兒子的尷尬。賈敬嗯了一聲,便對賈赦講:“不過這倒沒什麼,只是修道必經的苦難,我願意承受。”賈珍唯唯諾諾,忙跟賈敬解釋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把他接回來,“可是老爺的傷勢真的太嚴重了,道觀那地方太清苦,也沒什麼好藥好大夫,兒子只能自作主張,帶您回京來,請赦大伯出面幫忙請了位宮裡的御醫看。”賈敬又認真地看向賈赦,微笑道聲:“多謝。”“從父親回來到剛剛診治結束,赦大伯他一直就在外等著訊息。”賈珍忙又說道。賈敬有點難受,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傷口便立刻開始作痛。他痛得冷吸口氣,忍下疼痛後緩了會兒,便又對賈赦致謝。“你們父子不必如此客氣,倒叫我不好意思了,其實我幫忙也有別的目的。”賈赦好奇賈敬煉丹爐炸開的原因。賈敬聞言禁不住笑,又忘了胸口疼的事兒,迫得他痛苦地咳嗽了幾聲。賈珍忙勸慰父親要平穩情緒。賈敬看眼賈珍,覺得他表現的還算孝順,遂心裡覺得些許欣慰。賈赦見狀,覺得自己有點太心急,忙道:“我還是改日在來,大哥先養病要緊。”“倒不必,我們兄弟也有三年不見了,好容易有機會,雖然我是這樣的光景,只要你不嫌棄,說幾句倒不耽擱什麼。再說我身子這樣疼,就是沒人說話,也沒法子好好歇息的。”賈敬道。賈赦見賈敬如此通情理,倒對他印象好了幾分,便問賈敬這次往煉丹爐內都放了什麼東西,才導致這樣大的事故。“起火爆炸這事兒,自古以來在煉丹過程中就很常見,我這次是一時犯糊塗失手了,才弄得這樣嚴重。其實跟別的藥粉沒幹系,就是硫磺、硝石和木炭這三樣,混在一起便容易出事兒。一般我們在煉丹之前,若用到硫磺、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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