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不靠男人。我本就有不嫁人的心思,正好趕上這一樁事,便覺得好奇,多打聽了幾句,聽說信這個也沒什麼特別的講究,白蓮菩薩寬容仁善,信徒可隨自身方便修行,又是秉承著善心互相幫助。我覺得姐妹之間,就該如此,這些年不知看了多少嫁了男人的姑娘受苦受罪,我就是看著她們遭的罪,才會絕了靠男人的心思。”賈赦知道冬筍對白蓮教的教義理解的可不僅僅是好得一面,遂問她後來如何。“後來我每半月至少會見張大嬸一次,她會和我講很多白蓮教姐妹們的事情,誰如何透過自己的努力,達成了願望,修煉考核過了,便可以和起她一起還潔的姐妹們同吃同住同樂。她說我比那些人,反倒更容易一層,我不是寡婦,不曾被男人玷汙過,只要再誠心一些,老老實實真心實意的去信封白蓮菩薩,白蓮菩薩自然會感動於我的真心,將我的名諱刻在白蓮花瓣上,到時候我便可以和那些姐妹一樣,在人人和樂、天天開心的白蓮教聖地過活,直到終老,最後在姐妹們祈禱之中,直登西方極樂世界淨土,從此免除投胎輪迴之苦。”冬筍說著說著便哽咽的嗓子有些黯啞,她頓了頓,抽了兩下鼻子,便繼續道,“這之後,張大嬸便教我該怎樣表示誠心,又和我說誰誰透過了考驗,又去了白蓮聖地。我便想著自己怎麼都比她們強,不能落後了,遂漸漸誠心去信奉白蓮菩薩。再後來,我發現老爺注意到了白蓮教,便趁機傳信告知了張大嬸,去解救姐妹們。再之後,我更是鬼迷了心竅,越陷越深。腦子裡總是迴盪張大嬸說的那些事,便也想學一學,利用一下男人,在白蓮菩薩跟前好好表忠心。”冬筍說到此處的時候微微側首看一眼黑豬,淚水掛滿面。賈赦聽冬筍坦白的還算不錯,便不多言,只把張大嬸叫來對質。至於那邊已經心碎的黑豬,賈赦打發豬毛先將他帶下去緩和情緒。張大嬸看到冬筍坐著,立刻就瘋了,指著冬筍的鼻尖,說自己錯信了她,“小賤蹄子,我竟然還以為你是成心信封白蓮教,那般掏心掏肺的待你,沒想到你竟是個吃裡扒外的賤貨。”“她吃我們榮府的飯,吃你什麼了。既不吃你,又如何扒外?”賈赦冷笑一聲。張大嬸怔了下,被賈赦強大而冰冷的氣場震嚇地失語了。在一旁衙差的呵斥下,張大嬸方反應過來,噗通跪下了。賈赦看這個張大嬸是個頑固不化的,用不著多說一句話廢話,直接打眼色讓人把長公主府那婆子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