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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道理,連他一個混人都清楚,政叔讀了那麼多書的斯文人怎會不清楚。賈珍想不明白,賈政為何不去勸慰賈母,反而要助長賈母的糊塗心思。賈代明的話很快得到了其它起名長老的附和,他們雖然說話比不得賈代明說的那樣直接,但都紛紛表示,賈政身為賈赦的幼弟,實不該出惡言指責誣陷自家兄長。“我誣陷?你們這些老頭兒,是不是都糊塗了,聽不懂我講什麼。還是說你們就看著我大哥那座山好靠著,所以都想著拍馬屁,向著他說話?”賈政本來還可以維持風度,但越聽這些老頭兒說話誣陷自己,肚子裡就越冒火,根本忍不住,乾脆就和他們死磕到底。長老們聽賈政這般大不敬對他們說話,更加不高興了,越加認定賈代明一開始所言的話是對的,這賈政本身就有大不敬的問題,怎能好意思指責別人。賈政氣得沒話說,拍桌起身,氣道:“今天這事兒我看是沒法說了,先告辭!”說罷,人就去了。幾名長老紛紛表示不滿,然後和賈珍抱怨。賈珍只得賠笑應付,心裡頭也直叫苦,埋怨賈政惹了事兒不收尾就跑。這教訓他記著,以後賈政可千萬別再找他求什麼,一準兒不會在給他跑腿辦事。“我看榮府的老太太也是糊塗了。”賈代明捋著鬍子嘆道。立刻有人附和:“這事兒倒常見,老人家一到年紀就容易是如此。我家隔壁,有一位八十老母,一家子上下對她老人家那是萬分孝順,冬天捂腳,夏天扇風,伺候的萬般仔細。可你們猜那老太太怎麼著?剛吃了飯,問她還說肚子飽飽的,轉頭就忘了這茬,跟人家說餓了。老人家胃口不好,孩子們怕她吃多積食,不給,她便見人就說孩子們不敬她,餓著她,不給她飯吃。”“就是,子孫們碰到這種事兒,你說上哪兒評理去。”“現在想想,赦大老爺可真不容易啊。”“的確不容易。”……老者紛紛嘆息,不約而同地哀嘆同情起賈赦來。賈珍忍不住偷偷笑了幾下,和長老們作別之後,他便打發小廝立刻學話傳給賈赦,讓他放心賈家這邊的事兒,該是鬧不大了。再說賈政,回家之後,便和賈母講了經過。賈母氣得也沒話說,還動了肝火,咳嗽不止。鬧得賈母院裡的下人們一宿沒睡,跟著折騰一夜,知道天矇矇亮的時候,賈母才算好些,睡下了。賈政一直拉著王夫人去陪同。熬到天亮夫妻倆才回房了,賈政便脫衣跟王夫人商量快些安歇。王夫人一動不動,悶坐在桌邊,手捻著佛珠不吭聲。“跟你說話呢,鬧什麼脾氣?”“我早勸老爺不要亂言,說什麼道姑的事,去頂撞大哥,你偏不。而今鬧成這局面,天一亮,大哥還要出遠門去。這剛剛結下的疙瘩,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回頭日子長了,他再回來,你們必定生分,再找不回什麼以前的情分了。”王夫人埋怨道。賈政聽王夫人也嘮叨這事兒,煩上加煩,抓起衣服就出了門,自找住處睡去,斷然不會理會王夫人。賈赦自昨夜收到賈珍的傳話之後,便再沒去理會榮寧兩府的情況如何。但昨晚他命人追查《驚天秘聞》秘密印刷點一事終於露出眉目了。便是那印刷坊地點再隱秘,需要印刷那麼多書冊,必定需要大量的墨,賈赦就是從這墨上來查源頭。京城中各私家印坊用墨,都來源於宋家產業。賈赦因此調查起來也方便,從恆書那裡要來了相關賬目後,便從大兩購墨的記錄上著手,追查去向。黑豬等人經過數次排查之後,最終鎖定了一處可懷疑的地方,是京內一處已經停工的印染坊。妙的是這處印染坊所在的位置,距離三皇子府的後門就只隔了一條街。據經常來往印坊附近的百姓口述,印染坊前段時間卻是來往過一些人,他們還以為是易主了,所以重新做起了印染營生。天亮了,東方泛起了紅霞。賈赦穿戴整齊,立刻命京畿府的屬下們去查抄這家印染坊。 第一狗仔衙差們在印坊內撲了個空,裡頭除了殘留一些印刷用具之外, 空無一人。倒是在休息的臥房內找到了生活得痕跡, 屋子裡的桌上尚有吃剩下的飯菜, 有些餿了,但餿味卻不算大, 該是昨天剩下的。衙差們隨即在床鋪的被下免搜到了兩把匕首,從刀片的厚度和做工來看,跟昨天刺客手持的刀具有些類似。他們當即拿來昨天那些刺客的刀進行比對, 從刀柄到刀身, 無一不相似, 基本上可以確認。賈赦隨後去了廚房,廚房鍋內還有未洗的碗筷, 許多碗上還粘著飯粒。統計鍋裡的十三個碗, 再算上剛剛桌上剩下的碗, 共有二十一個, 但參與行刺的卻只有十九人。這之中似乎有兩個人的差額,可能是不參與刺殺行動的首領, 也可能只是望風通訊之人, 並不負責刺殺任務。總之, 是該有兩個漏網之魚, 而且看起來, 他們刺殺之後也並沒有回到這裡。“大人,下官已經派人仔細打聽過了。這間印染坊原本是京城萬利布莊的產業,後來因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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