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見了賈母之後,他便問了元春情況,得知她真被恩典出宮,覺得晴天霹靂。二房的最大指望,這麼就沒了!賈政突然想到一點,跟賈母道:“大哥他跟宋大人的有些交往,而宋大人的大姐正是皇后娘娘,會不會是這其中……”賈母一聽,打了個激靈,忙叫人喚賈赦來。賈赦聽了賈母的質問後,不願撒謊,但他也不會回答。他憑什麼要理會這些人。他們是臉多大,昨日他們剛顛倒黑白地逼迫他,今日竟還指望著他能誠心誠意的回應他們的問題。賈赦心裡不住地冷笑,面上也輕笑:“你們憑什麼認為我有能耐左右皇后娘娘的想法?昨日都說我混賬麼,今日又如此高看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有出息,還是沒出息了。”賈母瞟眼賈赦那副欠揍樣兒,皺眉想想,這廝的確沒設什麼能耐。他賈赦混賬 第一狗仔王夫人馬上喚來元春,和她細說此事。元春先是愣住, 疑惑地問王夫人:“皇后娘娘真的派人來接我了?”“這哪能有假, 剛有小太監來捎話, 說宣旨的人稍後便到,讓你父親先去準備接旨。”賈母接著便和細她說了之前的分析, 為何皇后會突然傳旨。“原來是這樣。”元春安了心,羞澀地垂偷笑起來。王夫人牽著元春的手,叮嚀她進宮以後要事事小心, 稟心恭順, 好生孝敬皇帝和皇后娘娘。卻也囑咐她要多長個心眼兒, 別被人利用,吃虧了去。王夫人說著說著便哭了, “未料你在家只待了小半日, 我們娘們兒還有許多體己話沒有說完, 你便要回宮了。七八年才得一次機會見你, 剛把你而今的樣子記住了,你就要走了。”“我們大丫頭賢德淑慧, 被皇后娘娘看上也是應當的。來, 到祖母懷裡來, 讓祖母好好抱抱你, 下一次便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賈母抱住元春之後, 也止不住的流下熱淚。隨後,李紈、王熙鳳也加入了落淚的陣營。賈政已然離開,積極地去準備香案等物。賈赦本來是看有人替他忙活了, 就再坐一會兒,吃兩塊兒桂花糕墊肚再走。畢竟他等會兒還要進宮面聖,不知會等候多長時間,趕緊養精蓄銳,儲存一下體力。誰知就這會兒,屋裡的媳婦兒婆子們都哭起來,鬧得給元春送別。賈赦見這場面很好笑,嘴裡的東西差點兒噴出來,遂還是捂著嘴先走了。院裡有一群小丫鬟們正在廊下閒聊,看見大老爺捂著嘴出來,面色冷冷淡淡,看人的眼神兒帶著嫌惡。小丫鬟們都懵了。等大老爺一走,遠處正打水的玻璃就走過來問她們:“是你們哪個放的屁,燻著大老爺了?”小丫鬟們忙搖頭說沒有。玻璃訓斥:“以後要玩兒去角落裡鬧去,別在這兒丟人。”小丫鬟們只好委屈應承,乖乖躲一邊去。不一會兒,冬筍來了,悄悄囑咐玻璃:“大老爺讓你提前準些壓驚茶,若還有什麼平時老太太受驚之後管用的東西,通通都準備齊全。”玻璃不解,“大姑娘回宮不是喜事兒?老太太正高興呢,備這些做什麼。”“問什麼,聽吩咐便是。這回你若做好了,指不定會在老太太跟前討了臉面,到時候別忘了大老爺這份兒恩情就是。”冬筍囑咐她道。玻璃忙點頭表示不敢忘。想著便是多準備了沒用,也沒什麼大不了,只白白費些工夫罷了。但若老太太真不舒服用上了,那她便可立一功。玻璃遂連忙去準備。賈赦到榮禧堂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賈政穿著一身整齊的官服,精神抖擻的立在香案前等候。賈赦隨後也去把他的一等將軍爵的衣服也穿上了。不多時,掌宮太監戴權便來宣旨。“賈赦仗義行仁,路見不平,營救十五皇子有功,特賞金百兩,珍珠五十槲,黃即刻進宮謝恩,欽此!”跪地的賈政一聽到“賈赦”二字,腦子裡一片空白。恍惚間聖旨讀完了,好像是說什麼他大哥路見不平救了十五皇子。這怎麼可能!大哥那樣德行的會去救人?賈政不太敢確認內容,抬頭往戴權看去。或許是自己這些天琢磨太多求大哥的事兒,所以心生魔障,剛才耳鳴糊塗了。只要戴權把聖旨交到自己的手裡,便就說明真不干他大哥的事兒。戴權笑著走向賈赦,親手將聖旨交到了賈赦手上。賈政面色剎時就變灰了。賈赦接了旨後,便將聖旨擺在了賈政早準備好的紅木架子上,而後請戴權進屋喝茶,少不得給些銀子作為酬謝。戴權忙推卻。那二人正寒暄之際,賈政才緩過神兒來,,他遲鈍地晃了晃屁股,才從在地上爬起來。賈政起身之後,覺得自己留也不是,走更不合適,就尷尬地站在原地,垂著著眼皮。榮禧堂的下人們瞧著賈政奇怪,難免會用奇怪的目光偶爾瞄一眼賈政。賈政認定覺得這些人都在笑話他,臉臊熱至極。賈政終究扭動步子,耷腦進了榮禧堂。戴權正客氣地跟賈赦道:“你而今是十五皇子的救命恩人,聖人點名要見的紅人,咱家還要求您賞臉呢,哪有要你銀子的道理,快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