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立刻出手阻攔他。他又不是傻子,現在就算他身上穿著衣服,但就宋奚現在這副樣子,要是有人進門了,瞧見他倆這場景,定然還是會發現他倆的“姦情”。畢竟這是武英殿,該是個肅穆辦公的地方。若要是還有人以為是他生猛飢渴,撕了宋奚的衣裳,也挺冤枉的。“你等著,我去要。”賈赦對宋奚說罷,就立刻關上了門,並囑咐看門的小吏這段時間不要讓其他人隨便進入武英殿。見小吏一臉疑惑的看自己,賈赦便蹙眉,口氣正經道:“你家大人有要務要處理,不喜人打擾。”小吏趕忙惶恐地應承,感謝賈赦提點。賈赦便大邁步匆匆離開武英殿,打發屬下回榮府再取一套新的官服來。“大人,您身上的官服不是好好的麼?”賈赦冷冷看一眼那小廝,發現豬毛就一天不在自己身邊,他便有些不適應了。“休要多嘴,痛快去取,記得用布包裹起來,送進武英殿。”小廝再不敢造次,老實應承,這就騎著快馬去了。不多時,便有布包遞進了武英殿。賈赦把自己身上的這件脫了,想穿自己的,不想腰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了。賈赦趕忙伸手,扒拉走那個已經把臉湊到他耳後的宋奚。“我家裡就這麼一套多餘的官服,再鬧可不夠你撕了。”“這次不撕外面。”宋奚用力地親吻賈赦的脖頸,很想霸佔他身體的每一寸,所以動作有些用力,吻得也很重。他慢慢推著賈赦靠在武英殿的朱漆大柱上,抓起賈赦的右腿,就把立刻壓了上去。賈赦背靠著柱子,面色微微潮紅,白皙的脖頸微微朝後仰,在對方快速生猛地攻擊下,壓抑不住的低吟聲就自然而然地從嗓子裡哼出來……“你以後再這樣,我斷然不敢再來武英殿。”賈赦把手慵懶地搭在宋奚的肩上,隨他幫自己整理衣裳,系衣帶。“你這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宋奚垂眸含笑,忍不住在賈赦的額頭上又親一口。“誰得便宜?”賈赦不服看他。宋奚湊到賈赦的耳邊低聲道:“誰從我這拿了東西,誰得便宜。”賈赦立時紅了臉,知道宋奚所指什麼了,氣道:“你那東西便是不給我,早晚也得洩出去。”“不,偏都留著給你,只便宜你。”宋奚抱著賈赦,要他乾脆留下來,“回榮府,你還得走漏訊息。”賈赦偏開頭,由著宋奚黏著他,親吻他的脖頸。待宋奚停下來了,他冷笑一聲,“提起這奸細,倒讓我意外。”“怎麼,察覺出是誰了?”宋奚打量賈赦這副譏諷的神態,覺得他肯定已經察覺出奸細是誰了。賈赦淡定道:“你已經給了我一個很重要的訊息了,我再察覺不出來,那就是真蠢了。”宋奚笑一聲,“也對,你知道你漂亮屁股上有三顆小黑痣的人也就那麼幾個。”“沒你漂亮!”賈赦瞪宋奚,指了指他嘴巴,示意他再動嘴說,小心吃不了兜著走。宋奚笑,“本來是不想再說的,經你這麼一威脅,倒勾起我好奇心,你會怎麼教訓我?”“去一趟外地。”賈赦道。宋奚:“……”賈赦伸手把桌案上宋奚寫給自己的東西都收好,轉而看他還不說話,愉悅地笑拍他的肩膀,和他告辭。宋奚黑眸略帶怨念地盯著賈赦,臨見他要出門的時候,厲聲囑咐:“不許離京。”賈赦當沒聽到一般,步伐沒停,開了門就大邁步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宋奚的視野內。賈赦急忙會御史臺,讓梁樂雲重新安排了下《大周朝聞》的版面,把宋奚之前寫的那部分內容也加進去。梁樂雲表示一張紙塞不下了,“宋大人所寫的每一句話都十分得用,不好刪減,不如這一期就做兩張一份?”“也可,你看著佈置。”賈赦說罷,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側首對窗沉思。梁樂雲認真謄抄完畢之後,便起身從到賈赦跟前,輕聲說了兩次話,也不見賈大人回話,遂在取義,目的為何?想引起什麼誤會?還是說您真的笨到會以為,我大大方方在行宮門口收了真顏人兩盒點心,就能因此叛國?”黃遠德沒想到近些日子一直在朝堂上還算寡言的賈赦,說起話來這樣咄咄逼人。賈赦在話裡給了自己兩種選擇,一種是讓他承認自己惡意揣測誣陷,故意引導皇帝誤會;另一種則是讓他承認自己蠢笨,腦袋不夠用。黃遠德當然是哪一種都不想選,遂極力狡辯自己幫別人那裡得到的訊息就是如此。“那黃大人真還不如東大街口的長舌婦了,人家嘮東家長西家短的時候,還曉得打探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您老書讀了大半輩子,竟還如四五歲幼童一般,聽風就是雨?”黃遠德一個五十多歲的認了,被賈赦的連番質問氣得吹鬍子瞪眼。皇帝也是頭一次見到賈赦這樣咄咄逼人,覺得挺新鮮,就多看了會兒熱鬧。黃遠德受不住被賈赦這樣羞辱,忙拱手請皇帝評理,“請聖上明鑑,臣只是就是論事,賈大人卻數番出言侮辱臣。”“黃大人謬讚了,您被罵幾句尚知道抱委屈,我險些被人誣陷個誅九族的罪名,卻不能還嘴了,這是何道理!”賈赦冷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