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有些著急道:“公主,可是她和——”“她簽字畫押,如實講述了那天我墜崖時所親眼看見的情況,我大哥這封信我就可以考慮不再給聖人看。”李明達完了文字遊戲,信其實沒有提魏叔玉,也已經給李世民看過了,所以她此刻的保證是‘不再’給聖人看。魏叔玉鬆了口氣,看向魏婉淑,微微眯著眼,示意她答應,因為這已經是他覺得最好的結果了。魏婉淑紅著眼,再三給李明達賠罪,隨即乖乖寫了證供,畫了押呈上。圓月也作了同樣的證供。李明達確認了兩人的證詞之後,就立刻動身要離開。魏叔玉連忙相送,就他妹妹的事情還想再解釋。李明達道了聲:“不必。紙終究包不住火,這件事情不從我這裡洩露出去,就一定安全麼。不瞞你,在看到我大哥這封信之前,我在梅花庵內查案的時候就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了,但沒去計較罷了。”李明達說罷就轉身去了。魏叔玉站在原地,整個身體僵硬得像是一尊石雕。在得到公主和房遺直遠去的訊息之後,魏叔玉跟瘋了一樣,直直地衝進了魏婉淑的房間。魏婉淑整個人縮在床榻裡面,早已經哭得面目全非。“瞧瞧你乾的好事!”魏叔玉趕走所有人後,揹著手,氣憤地在地中央來回徘徊。魏婉淑哽咽哭著,聽著魏叔玉的訓話沒有吭聲。魏叔玉看她哭得很兇,無奈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嘆道:“我也不說你了,為今之計就是商量解決之法。公主說這件事即便沒有太子提及,梅花庵那些尼姑們也早就看出端倪。你說你當初為何不能做得再隱蔽一點,鬧得人盡皆知!”“我那時候哪裡知道太子轉頭變成了廢太子!我要是知道是這個結果,半點都不想招惹他。”魏婉淑負氣地用帕子擦眼淚,“嫌我丟人是吧?你大可以不認我,明天我就收拾東西離開這個家。”“你說離開就離開,別忘了你已經被聖人指婚了!而今這件事敗露出來,就怕後果太嚴重。別的都還好,公主答應為我們保密不說,那自然是不說,但是房世子那裡,一旦瞞不住,事情再被鬧大,我們魏家就會丟盡了臉面。你不僅不會為魏家正名聲,還會把父親之前建立的好名聲全都給玷汙了。”“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魏婉淑雙手抓了抓頭,轉而紅著眼看著魏叔玉,“不然我死吧,事情到此為止,也能保住了魏家的名聲。”“你胡說什麼,事情還不到那一步!”魏叔玉氣的厲聲訓斥。“哪一步?”裴氏剛剛進院,就聽見屋子裡傳出,這樣的對話,忍不住開口就問。魏叔玉和魏婉淑雙雙愣住,待他們兄妹反應過來的時候,丫鬟已經開門。裴氏急忙忙走進了屋內。裴氏轉眸審視他們兄妹,知道事情不妙,而且剛剛晉陽公主公主和房世子來過,遂目光嚴肅地質問他二人到底出了什麼事。魏叔玉就看向魏婉淑。魏婉淑垂眸落淚,也沒臉說什麼。“你們兩個倒是說話呀!瞧瞧你倆現在這個樣子,事情已經嚴重到什麼地步了,還不跟我交代?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裴氏氣得拍桌。魏叔玉忙勸裴氏切莫生氣,他無奈的看也未買書,最終決定還是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了裴氏。母親的生活閱歷畢竟比他們二人多,或許還會更好得解決辦法。裴氏聽說這些經過之後,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下來,氣得整個人都要爆開了。她緩和了很久的情緒,才極力強迫自己稍微冷靜下來。“你太糊塗了。”裴氏明知道魏婉淑而今已經萬般後悔了,但是還是忍不住感慨了這樣一句話。“阿孃,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要緊的事該怎麼解決?”魏叔玉犯愁地提起房遺直和魏婉淑的賜婚。裴氏皺眉使勁兒地想辦法。“公主那裡一定要安撫住,梅花庵那邊,我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尼姑庵也是辦不成了。不如我們好心,多給點錢,遣散了他們。”魏叔玉想到這點,眼睛一亮。“先派個人到梅花那邊,監視動向。在這種緊要的時候,千萬不要有任何流言傳出來。公主那邊還是要再想辦法,讓她一定不能說出來。”裴氏轉即琢磨著怎麼安撫晉陽公主才有用,隨即看向魏叔玉,“你這段時間跟著公主查案,和她相處如何?”魏叔玉愣住,“母親,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會想起問這個?”“能保證公主謹守秘密,不外傳的最好辦法是什麼?”裴氏嘆道。魏叔玉驚訝地瞪眼,他明白母親的意思是說要把公主變成自家人最安全。“所以我就要討好公主,努力尚主?可您別忘了,兒子現在是孝期。”“是在孝期,但你父親生前的遺願其實就是你的終身大事。你父親很喜歡晉陽公主,若非你百般不情願,他也不會在聖人來的時候所猶豫,沒有硬為你把這門親事定下來。”魏叔玉冷笑,“並非我有意如此說,但當時的場合確實不是父親說的算的,晉陽公主那時候很明顯知道了父親和母親的意圖,所以提前拿話給堵上了。”“你父親要是真想求,你以為晉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