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句話就能混過去?死者為大,那是你父親生前最後的遺願,聖人再不濟也會同意。”裴氏解釋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再說公主絕非是言而無信之人,我相信她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履行承諾。”魏叔玉有信心道。裴氏細問魏叔玉晉陽公主剛剛答應的原話是什麼,聽完之後,怎麼琢磨都覺得不對味兒,卻又一時間說不出哪裡不對。沉默片刻之後,裴氏忽然打了個激靈,看魏叔玉:“對了,公主剛剛來質問你妹妹的時候,房世子為什麼會跟著?樁案子是不是公主和房世子在一起審理?那就算公主不說,房遺直就不會有所察覺麼。案子查到你妹妹這裡,即便是房世子人不在場,以他聰慧程度,會很難悟出其中的事?”“這——”魏叔玉不得不承認,“兒子倒是忽略了這點,以遺直兄的聰慧,的確很可能悟出這件事的因果乾系。”魏叔玉說罷,眉頭緊皺地看向那邊的魏婉淑。魏婉淑已經傻眼了,本來還想著母親和兄長張羅遣散梅花庵的事情,自己還有希望,但聽說房遺直已經悟出其中的因果了,整個人嚇得有呆傻。那是房遺直,不是別人。而偏偏她前段時間,作死地跟母親說,自己中意的人是他。這種事若在別人身上,依照他性子可能知道了,也不會去多管閒事,但是在他自己身上,任憑哪個男人會容忍得下這個。魏婉淑閉上眼,狠狠地深吸口氣,感覺自己下一刻就會被恐懼淹沒得窒息了。“那這件事該怎麼辦?”魏叔玉有些著急道。“不清楚。”裴氏也不敢往下想下去了,“我而今倒是盼著,我著未來的姑爺能笨一些了。”魏婉淑擰著眉頭,裴氏的感慨何嘗不是她心中所願。魏婉淑真真是後悔莫及,她甚至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麼會幹出這麼多愚蠢的事情。當初的周小荷出事的時候,她還覺得是周小荷自己蠢笨,沒有把事情搞定。現在看了,根本蠢笨的人就是她自己!裴氏自然是捨不得她的寶貝女兒,還在焦急的想辦法。魏叔玉也琢磨著房遺直的軟肋是什麼,怎麼才能想辦法讓他不計較這件事。三個人正瀕臨恐懼的邊緣,這時候外頭人傳話,說房家送了封拜帖過來。裴氏一聽“房家”二字都打了個哆嗦,轉即得知是拜帖,心想該是房玄齡和盧夫人想再一次來弔唁,所以懸起來地心稍稍放下了。裴氏拿了拜帖之後,隨手開啟來看,抬眉輕掃上面的內容,整個人頹然嚇得沒有血色。裴氏轉而就瞪向魏婉淑,幾近崩潰地對她喊:“混賬東西,你還幹了什麼醜事!真真是丟盡了你孃的臉!我們魏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