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內所有的住戶,我們都要開始排查了。”“回頭我會找個理由,讓衙門的人重新每戶做個記錄,會名正言順一些,避免打草驚蛇。”房遺直道。李明達點點頭。倆人隨即開始繼續審問順通,又把風月樓的假母叫來對質。假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年來他以為重情重義的大靠山韓王,竟然是假的!“你這廝怎麼能這樣對我呀!我還指望著還能來救我們呢!”假母氣得崩潰大哭,雙手往順通身上直拍,怪他喪良心騙了自己。順通愧疚的低著頭,由著假母打他。假母冷靜下來之後,也明白了她沒有什麼靠山可指望,而今她只有乖乖交代,多多求情,才有可能會被輕判。假母忽然懵了一下,然後納悶地看著順通,“不對啊,你若沒有為韓王辦事,那石紅玉哪來?她說她是韓王的人,幾個月前,她拿了一箱金子來找我,告訴我說是韓王秘密打發她來的。她說我們這風月樓受了韓王那麼多的照顧,而今也該感恩為韓王做點事情。我一聽只是拿風月樓做個傳訊息的地方,卻也不敢過問緣故,只存著報恩的心,就隨她去了。”“只怕你還是貪錢吧。”田邯繕忍不住戳穿道。“是也有這方面的緣故。”假母不好意思道。“韓王不可能派什麼人去你那,這些年一直都是我虛假傳話。他甚至連我幫你們的事,都是在今天才知道。”順通老實道。假母大驚,“那、那石紅玉是誰……難怪她說這件事絕密,不許跟人提,和你也不行,原來她竟撒謊!枉我在牢裡忍了這麼久,還包庇了她!”假母氣得無以復加,接著就對李明達磕頭,“奴家只是讓她隨便出入風月樓和人傳訊息,別的事真的沒有參與,也不知道。”“你可曾目擊她見過什麼人?”“見過,是個衣著普通的男人,不愛說話,進門了,我迎他,他就把錢給我,要了間房。石紅玉每次進去找他,都是進去之後不久就出來。再後來,大概一個半月前,那男人就不來了,石紅玉偶爾來一趟,就去找啞巴兄弟。我也沒想到她胃口那麼好,能吃得下那四個兄弟。不過這種事兒沒影響我,我也沒管,廚房那四個啞巴對她是真喜歡,言聽計從。”李明達眯眼。看來這風月樓原本是石紅玉傳話之所,後來就被她發展成脫身之所。“你可記得與她接頭的人的長相?”李明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