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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觀察到房玄齡的嘴角有些下壓,眼周的肉也繃得緊緊地,似乎在隱忍什麼。轉即見阿耶還有些不滿,要叱問房玄齡,李明達忙笑著對他道:“十七姐思過這麼長時間了,想來也知道自己錯了。改日兕子想去看看她,阿耶可允?”“去吧,你們到底是姐妹。”李世民頓了下,轉即再看房玄齡,也忘了前話,揮揮手打發他下去。房玄齡應,隨即退下。李世民嘆房玄齡沒用,身為一家之主,竟一問三不知。李明達:“十七姐是公主,公主府與梁國公府又有一段距離,房公雖然貴為國公,卻也不好越矩去打聽公主府的事。阿耶剛剛問他那些,他不知才對呢,知道了才奇怪,豈非是他暗中有監視公主府之嫌?”“一時沒想起來,只覺得他是你十七姐的公公,該要對她的情形有所瞭解才是,倒多虧你提醒我,是我錯怪了他。”“天地君親師。”李明達道,“房公與公主之間,自要先尊君道,再論親戚。”李世民的點頭,“竟沒個人管束她,也不知以你十七姐的性子,能不能悔過。”李明達默然,隨即和李世民、李治一起用了早飯,然後請禮告退,繼續去刑部當值。李世民無奈笑,“如此你陪阿耶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等我晚上回來,就賴在阿耶身邊。”李明達抓著李世民的胳膊,撒嬌一下,哄得李世民開心了,方請禮告辭。到了刑部,房遺直已然等候在那裡,手拿著一卷畫。尉遲寶琪則跟在房遺直的身後,他低垂著頭,跟著房遺直對公主行禮後,就一直看著自己的腳面。 大唐晉陽公主“你手裡拿得是什麼?”李明達問房遺直。房遺直將自己手中的畫雙手呈送給李明達。李明達狐疑地接了過來,將畫卷展開,映入眼簾的是石紅玉的畫像。工筆細膩,栩栩如生,如見本人一般。李明達扯起嘴角,“畫得好,你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尉遲寶琪聽這話抬起頭來,禁不住好奇探頭去瞄一眼。隨即眼睛就亮了,湊上前仔細看了看,點點頭,感慨房遺直把人畫得實在是太像了。這石紅玉長得絕色,他竟能幾筆勾勒出其風采特點來,合該是觀察許久才能領會如此深度的神韻,一般人還真做不到。換成是他,就是本人坐在那裡,讓他描繪他也畫不出來,更何況房遺直與她不過有一面之緣。“厲害,厲害,真厲害。”尉遲寶琪感嘆不已。“倒不敢稱過目不忘,只不過記性比一般人好些罷了,大概是從小背書養下來的習慣。”房遺直謙虛道。“真巧了,我正需要此畫,你就給畫出來了。”李明達笑看房遺直一眼,隨即招來刑部的畫師,問其對照描繪可行,畫師點了點頭,仿畫對於他們來說倒是簡單。“你們一共有幾人?”“五名。”畫師道。“先描繪十幅來,拿出去張貼,回頭繼續再湊二十幅。”李明達道。畫師應承,當即領著畫下去照辦。尉遲寶琪不解,“給個死人畫那麼多畫像作什麼?”“你怎知道石紅玉死了?”李明達問。“鍋裡的頭煮的那個,不正是?”尉遲寶琪見公主如常態般對待自己,也便不像之前那般羞澀了,如故和公主說話。“分得清面容麼?敢保證是她麼?”李明達又問。尉遲寶琪噎住。“風月樓廚房那四名啞巴兄弟,說得理由並不讓人覺得信服。偏偏就把頭和手腳砍斷扔進鍋裡煮了,說是因為這幾處地方一辨認是人,所以不好藏?可軀體有些地方也可辨得出是人,怎麼就藏起來了,這並不是合理的理由。那幾處被水煮的部分,剛好是最好辨認石紅玉身份的地方。”李明達接著道,“你想想,人平常露出來最多的地方是哪裡。”尉遲寶琪看了看房遺直,看了下自己,驚詫道:“頭,脖頸,雙手,雙腳。”“正是如此。”李明達道。尉遲寶琪恍然大悟,“這四兄弟竟然在說謊!”“卻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在說謊。”李明達接著道,“這四兄弟是啞巴,性子還有些極端,認準的事,軟硬兼施,也拒不交代。但石紅玉此人,絕非山野村婦,她另有身份,而且憑其角色容貌,見過她的人必定會對她有印象。而今是否說謊,是否有可以,我們只要拿其畫像,懸賞詢問線索,就可以大概清楚了。便是這石紅玉真的死在了那四名兄弟的刀下,我們查清楚其身份,弄清到底是誰在你身上圖謀,也很有必要。”尉遲寶琪佩服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房遺直,他也是一臉瞭然之態,該是剛好和公主想到一起了。尉遲寶琪恍然間覺得自己有些蠢笨了,仔細想想自己和公主之間,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尉遲寶琪忽然有點明白,公主為何會拒絕自己,他好像跟公主真的有那麼一丟丟不太相配。想到此,尉遲寶琪又有些哀傷,在暗中緩緩地嘆一口氣。“風月樓的假母是否有所隱瞞,我們也無從知情。”房遺直說此話時,看向尉遲寶琪。尉遲寶琪還在情緒低沉,冥思之中。李明達緊接著也看向尉遲寶琪,“你上次擅自行動,害我們白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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