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竟然十分欣慰自己竟能親口對外講一次,真正屬於我的名字。”“倒巧了,那些被你殺的人,看到你終於肯坦白認罪,在九泉之下也會頗感欣慰。”李明達譏諷道。付允之瞪李明達,眼中透著兇狠,“嘲笑我?呵,你可知道你而今所用的一切都本該屬於我。真論關係,我才是真正的嫡派,都是因為你父親幹下那些——”啪地一下,付允之被田邯繕扇了一巴掌。“放肆,再亂吠撕爛你的嘴。”付允之身體失衡,栽倒在地。他本來屁股就被打爛了,還在流血,這重重一摔叫他吃痛不已,連連大叫數聲。房遺直當下決定開堂審問,命人將付允之扶起,準備堂審事宜。房遺直吩咐罷了,再回首,卻不見李明達的身影。被告知公主已經出去了,房遺直便追李明達而去。出了院,他左顧右盼卻不見人。房遺直便吩咐落歌。落歌立刻縱身翻到院牆上,然後三兩下爬上了緊挨著院牆的梧桐樹。快速四下搜尋之後,落歌手指向北邊。房遺直隨即朝北快步而去。房遺直到時,見李明達嬌俏的身影蹲在在一顆大樹下,手裡拿著枯樹枝在地上亂畫什麼。田邯繕則在一邊矗立候命,他轉眸見房遺直來了,安靜地動動嘴角示意房遺直,可以和他家公主說話。其實他也真不知道公主那裡不正常,不過房大郎的話,他家公主肯定會聽。房遺直目光便再落在了李明達身上。剛剛突然離開,該不會是因為付允之的話……公主賦性機敏,心地純善,倒是難得。房遺直正欲開口規勸她,就見李明達忽然起身。明達回頭目光了然地看著房遺直,一點不驚訝。房遺直怔了下,方想起來,她耳朵敏銳,該是早就知道自己已經在此了。“我仔細回想了下,這信紙上的字該不是李承道所書。”李明達一臉認真道。“什麼?”房遺直有些意外地看李明達,未曾想到她剛剛躲在樹下,竟是在琢磨筆跡一事。“祖父去世之後,其所居之寢殿有四五年不曾動過。後來我七歲時,聖人命人收拾了他的住處,在其平常坐臥的寢房之內,發現了息王曾經親手所書的孝經。我在一旁剛好看過幾眼,至今猶記那信末尾之處,多了幾行雋秀的字,乃李承道藉機寫給祖父的祝福之語。我猶記他的字有個特別之處,便是每字逢最後一筆之處,必會上揚而後有個小小的回勾收尾。不是很顯眼,但細緻一看就能分辨出來。”李明達隨即用枯枝在地上畫了一下,演示給房遺直看,“便是如此,也是因此寫法特別,我至今都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