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且又在停屍的屋內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離開,這之後就與長孫衝對峙到現在。聽起來確實是長樂公主之死有異況。至於什麼異況,房遺直心裡有幾個猜測,但在沒有證據的佐證下,他也不敢肯定。房遺直隨後騎上馬,心下又有別的擔心,忙問田邯繕公主身邊可有程處弼護衛。“有,聖人要離開時,公主特意將他要到了身邊來。”田邯繕道。房遺直扯起嘴角,“那走吧。”房遺直到達長樂公主府的時候,尉遲寶琪騎著馬剛好從街頭過來。他遠遠一見房遺直就猛力招手,讓他等自己。房遺直定住腳步,揚首看著公主府掛著白綾的大門,順便問府中看門的小廝,這些東西都是什麼時候掛的。小廝忙道:“公主薨了不久,大約有兩柱香的時候就掛好了。都是公主身邊的大侍女柏廬張羅,她倒不愧是宮裡出來的大宮女,做事極為利索。”房遺直點了下頭,再不言語。這時候尉遲寶琪騎馬到了,他跳下馬,也去看公主府上掛的白綾,有些難過地哀嘆兩口氣。感慨萬萬沒想到,他們才回來一天,那般美麗端方的長樂公主就香消玉殞了。“進吧。”房遺直道。尉遲寶琪嘆氣點頭,老老實實地跟著房遺直進府。二人隨即在田邯繕的引領下,去了公主和長孫衝對峙的廊下。尉遲寶琪遠遠地看見晉陽公主與長孫衝相隔一段距離站著,彼此相顧無言,就覺得奇怪。再看那邊待命的隨從們,雖都在周圍伴駕,但距離也有近十丈遠了,估摸這倆人就是大聲吵起來,這些侍從們也未必聽得清楚。尉遲寶琪觀察到的這些,房遺直自然也看到了,心下已經把之前幾個猜測排除為兩個了。尉遲寶琪用胳膊撞了一下房遺直,問他狄仁傑今天怎麼沒來,今兒這陣仗,他見了一定喜歡。“我給他引薦了一位先生,去學詩了。”“誰啊?”“上官儀。”尉遲寶琪噎了下,“上官儀?這也叫先生,踏破門檻也未必得見的名家啊。不過我記得你並不看好他的詩,你看你這人又耍小心思,就為給他長臉是不是?”“他父親託付我照料他,我豈能一點面子工夫都不做?老人家不就喜歡這個麼?”房遺直反問。尉遲寶琪怔了怔,很服氣地點點頭。在孩子的事兒上,老一輩還真是如此。尉遲寶琪想想那自己也可為父親長臉一下,遂跟房遺直小聲商量,也帶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