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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坐倆人,中年男子留著山羊鬍瞧見他進門笑眯眯的起身,他身邊站著個眉目清秀粉面朱唇的小後生,人長得很俊俏,紅著臉埋頭羞怯,頗有女兒之態。賈瑞認得倆人,秦鍾和他的養父秦業。賈代儒笑眯眯的向賈瑞說明倆人的來意,賈瑞點點頭不說什麼。秦鍾躲在父親身後偷瞄賈瑞,早聽聞賈家新出的舉人老爺叫賈瑞的,為官後深受皇帝和相國青眼,料想好生瞧瞧傳說中的人物什麼模樣。今兒瞧見果然不同,相貌清俊,氣質高潔,行事內斂,竟不像是混跡官場的汙濁人,倒更像隱士高人,頗有安逸體態。瞧著他心氣兒自然安靜下來。舉人老爺和他擦肩而過時候,秦鍾嗅到一股奇異寒香,特別好聞。秦業見事情辦妥了,斷沒有再叨擾的道理,拱手作揖道別。兒子秦鍾呆站著原地發愣,秦業拽他衣裳,怎的跑別人家發痴。父子二人走後,賈瑞輕笑,心知秦鍾剛才瞅著他發痴,萬分疑惑,卻不知道自己已被秦鍾當做神仙般人物。“老爺子,您瞧見沒,剛才那位秦公子瞧著我們大爺發痴呢。”一直候在賈代儒身邊伺候的青山見人走了,忍不住談論。“嗯,”賈代儒笑眯眯的點頭,打量他的孫兒,儀表堂堂越加的風度翩翩。瞧著讓人覺得心喜,這倒也怪,以前怎的沒發現這孩子有這等氣度,似乎也就是瑞兒做官後這一兩年的事兒。賈代儒更覺得讓瑞兒讀書做官是好事。為人沉著內斂許多,連這通身的氣派都可修為。“嗯?什麼味道,如此香烈?”賈代儒嗅到一股寒香,目光望向賈瑞。“啊,這是南華殿薰香。”定然是他在皇帝寢殿呆久了,沾上那股寒香。說來也怪,剛進去的時候覺得寒香濃烈無法呼吸,漸漸地適應了倒不覺得什麼。“南華殿?”賈代儒知道南華殿是皇帝的寢宮,會意點頭笑表示明白。賈瑞意識到失言,心虛的擺手道:“太公,不是你想的那樣。”“嗯?你在南華殿不給皇上寫聖旨做什麼?”賈代儒疑惑。“啊哈哈,太公是這麼想的,對對,孫兒寫了一夜的聖旨呢。皇上他好奇怪,突然要我些那麼多聖旨。”賈瑞心虛的解釋連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很牽強,偏偏祖父信。唉,如果祖父知道昨夜他和皇帝……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太公若知道了肯定會打斷他的腿。賈瑞感覺他兩條腿已經開始隱隱作痛。“放肆!做臣子的怎能妄加議論帝王?你記住了,為人剛正不阿,盡心效忠帝王決不可有二心!”“是是,孫兒知道了。我們可以擺飯了麼?肚子好餓。”賈瑞撒嬌道。“你呀!”賈代儒寵溺的拍拍孫兒的手背,叫人傳飯。祖孫二人吃過飯,淨手,閒聊家常,天色漸晚方各自回房。白天的事兒歷歷在目,賈瑞睡不著。輾轉反側,腦子裡全是那個不穿衣服的女人。便罷,還要如何?“趕金榮出去。”賈薔看眼寶玉,示意他說話。寶玉遲疑,扭頭看秦鍾。秦鍾羞著臉被瞧著淚眼汪汪,委屈的抹眼淚不言語一句。寶玉心裡頭疼,拉著秦鐘的手安慰。“事情說得清楚,金榮顛倒黑白造謠生事,這等汙濁人攆出去倒好。”“攆人的事我做不了主,回稟太公處置吧。你們暫且好生上課不要胡鬧,金榮我會差人派回家去,等候發落。”賈瑞瞧出賈薔針對他,他還不願攬這瓷器活兒,不偏不倚,等著祖父定奪,按規矩辦。偏偏候在寶玉後的茗煙受賈薔使了眼色,突然跳出來指著金榮罵:“姓金的,你什麼東西!”金榮聽說賈蓉寶玉二人逼他離開學堂,本就氣得跳腳,被個混賬小廝罵,怒火迸發,急紅了眼,因惹不起寶二爺,把氣撒到秦鐘身上。舀起案臺上的硯臺往秦鍾臉上打。“男兒身女兒相,滿臉狐媚勾搭人,我瞧著你和他們也不乾淨!”賈薔反應快,靈巧的推開身邊的秦鍾躲開飛來的硯臺,秦鍾撲進寶玉懷裡。跟著寶玉的茗煙、鋤藥等四個小廝不幹了,上前撲倒金榮扭打起來。一邊打一邊叫囂著罵道:“小婦養的,動兵器了。打著我們爺弄死你!”秦鍾鬧著大哭,學堂他在不敢了來了。寶玉冷笑,“他來得憑什麼我們來不得?”茗煙四人聞言更往狠裡打。“放肆!”賈瑞拍案而起大吼道:“你們要死全滾出學堂去,休要在書香聖地胡鬧,再打,別怪我不客氣,回了族裡,通通攆你們出去。”眾人被賈瑞的吼聲喝住,悄悄地不敢作聲,心道事情鬧大了全得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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