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賈赦還真是故意的。但賈政又能奈他如何?他當初自己沒能力辦事兒,就別怪別人把事兒辦錯了。“話趕話,隨口一提罷了。難道我求人辦事兒,一句閒話都不說,直接拉人塞錢冷著臉叫人辦事?這樣不僅辦不成事兒,還得把人給得罪了。”賈赦瞟一眼賈政,嗤笑道。賈政頓時覺得賈赦說得是自己。當初寧國府的事兒就是他託人辦的,結果事兒辦砸了不說,他還把那幾個小官徹底得罪了。如今那幾個混賬到處在京畿同僚之中經常說他的壞話,害得他名聲越來越壞,幾乎鮮少有人願意在私下裡與他結交了。前幾月,憑著女兒賢德妃的光耀,他好容易結交的那幾個貴人,也都像躲著鬼似得躲著他,每次邀約,大家都是以各種各樣的藉口和理由推拒他。賈政被揭了傷疤更加惱火,憤怒的握拳,表示他會想辦法去問問賢德妃娘娘和那個吳公公,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兒。賈政無所謂的攤手:“隨你怎麼查。”“而今追究之前的事兒都是次要的,要緊的是現在怎麼辦?得幸娘娘傳的口諭,咱們倒可以回頭託她再換人說一通。”邢氏跟賈母道。賈母白一眼邢氏,罵道:“金口玉言哪是收得回來的?再說這對鴛鴦玉佩那可是皇后奶奶奶奶個的封賞,咱們換了人,怎麼知會?難不成把這玉佩退給皇后娘娘?”邢氏不語,微微勾起嘴角。看來賈母沒糊塗到底,這點道理還是懂的。賈母連連嘆氣,卻也沒辦法了。“為今之計,只有把這門親事定下來了。雖說沒有指婚的旨意,但有了賢德妃娘娘的口諭,加上皇后娘娘親自賞賜的玉佩,寶玉這親事也算是填光加彩了。”“親事就這麼定了也罷了,但原因咱們還是得查清了!”賈政眼盯盯地瞅著賈赦,不放鬆。賈赦淡然一笑,不理會賈政,連正眼都不瞧他。事兒一定下來,他更有藉口帶著媳婦兒早些回府了。人一走,賈政就跟賈母抱怨起來:“母親,這件事兒咱們絕不能就這麼過了。您不是與老太妃有些交情麼,她在宮裡頭必然相熟的人,託她老人家幫忙問問那個吳公公?”賈母聽此話,氣得白一眼賈政:“早幹什麼去了?我真當你有出息才把傳信兒的事兒交代給你,不想你竟然告訴了你大哥。就算你辦不了,不會回頭找我商量,怎可自作決定?”賈政沒想到自己還能被訓,悶聲低頭,卻是滿臉的不服氣。賈母見他那副倔樣,也沒法子了,嘆口氣:“或許這都是命啊,行吧,認命吧。這事兒查清以後,若真是那位吳公公會錯意,咱們也都不要聲張了,就當是天意。”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況且賈赦如今是榮府的頂樑柱,不能沒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