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完畢,珞珈帶著秋殊去紫凝宮。無需通傳,直接入內,走進前廳,卻見趙嘯霖也在。趙嘯霖急忙起身:“參見麗妃娘娘。”“趙統領不必多禮,快平身。”珞珈則向趙清蕖行禮,“參見靜貴妃。”趙清蕖讓她起身,珞珈道:“娘娘正和趙統領敘話,臣妾就不多打擾了,臣妾告退。”趙嘯霖忙道:“臣正要離開,娘娘請留步。”說完,趙嘯霖果真告退,留珞珈和趙清蕖說話。珞珈道:“娘娘和趙統領真是兄妹情深,趙統領隔三差五就來看望娘娘,實在教人羨慕。”趙清蕖勉強一笑,並不接茬,淡淡道:“你來找我,可有什麼事?”珞珈道:“皇上昨日賞了臣妾一匹纏枝雲錦,顏色和樣式都極漂亮,非常適合娘娘,臣妾便送了來。”秋殊將手裡的雲錦交給趙清蕖的侍女,趙清蕖掃了一眼,並不太感興趣的樣子,甚至有些不耐煩,她看向珞珈,緩緩道:“麗妃每次來都帶著厚禮,本宮實在不能再收,既是皇上賞的,你便該自己留著才是。懷玉,把雲錦還給麗妃。”懷玉應是,將雲錦還給秋殊。趙清蕖緊接著又說:“本宮近來身體不適,麗妃暫時不必來紫凝宮問候了,還是多去別的妃嬪宮裡走動走動吧。”這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老孃不想跟你玩,你愛找誰找誰去。珞珈感覺不太對勁。趙清蕖之前雖然待她不冷不熱,卻也不似今日這般,厭煩幾乎已經明明白白寫在臉上。絕對發生了什麼事,而且跟她有關。逐客令下的如此明顯,珞珈也不好意思賴著不走,只得站起來說:“既如此,臣妾便恭祝娘娘早日康復,神清氣爽,臣妾告退。”出了紫凝宮,秋殊道:“靜貴妃今日似乎不大高興。”珞珈道:“你覺得她的不高興是因我而起,抑或只是拿我撒氣而已?”秋殊想了想,道:“主子剛進去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不太好,想來是和趙統領有關。”珞珈笑道:“你觀察得倒仔細。”秋殊問:“那主子以後還去紫凝宮嗎?”珞珈道:“暫時先不去了吧。”回到芷蘭宮,珞珈道:“不必在跟前伺候了,我想自己呆一會兒。”秋殊和繡心應是,一起退了出去。珞珈坐在桌前嘆氣。她有點憂愁。這個趙清蕖簡直油鹽不進,想讓她透過好友驗證真是太難了,珞珈還巴望著透過她勾搭上趙嘯霖呢,如今看來暫時是沒戲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正想著,突然聽到身後有動靜,一扭頭,猛地看見趙嘯霖正站在她身後,珞珈嚇了一大跳,趙嘯霖在她叫出聲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別出聲,”趙嘯霖壓低聲音說,“否則我殺了你。”珞珈急忙點頭。趙嘯霖隨即鬆開手。驚嚇過後,珞珈倍感驚喜。這就叫“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正愁該怎麼勾搭趙嘯霖呢,他竟自己送上門了。簡直棒呆。珞珈冷著臉道:“擅闖后妃寢宮,可是死罪,趙統領不要命了嗎?”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她,簡直豔光四射,勾魂攝魄,趙嘯霖自詡定力不錯,此刻卻幾乎把持不住自己,他強壯自若地笑了笑,道:“我既然敢來,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珞珈問:“你是怎麼進來的?”趙嘯霖道:“紫凝宮和芷蘭宮僅一牆之隔,憑我的輕功,在皇宮來去自如都不成問題。”珞珈再問:“你想幹什麼?”趙嘯霖在她旁邊坐下,答非所問:“珞珈姑娘比三個月前更明豔動人了。”珞珈倏地一驚。他剛才喚她珞珈,便說明他曾在選美大會時見過她,她只在終選時短暫地露過一次真容,竟被他瞧見了,真是倒黴。趙嘯霖緊接著又道:“或者,我應該叫你褚夢酈?”珞珈這回是徹底驚住了。被仇人的兒子揭了老底,這可大大的不妙了。他應該是對趙清蕖和盤托出了,所以趙清蕖剛才的態度才那麼奇怪。怎麼辦怎麼辦?不管了,先裝傻吧。“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珞珈面無表情地說,“我勸你趕緊離開,只要我叫一聲,你就死定了。”趙嘯霖滿不在乎地說:“你叫吧,看我們誰先死。”珞珈還真不敢叫。她若是叫了,她這幾個月的辛苦付出便盡付東流了。珞珈問:“你到底想幹什麼?”趙嘯霖突然靠近她,似笑非笑地低聲說:“我想幹你。” 禍亂宮闈19珞珈:“……”這糟糕的臺詞,她都無力吐槽了。“我是皇上的女人,”珞珈冷聲道,“豈是你能碰的。”趙嘯霖笑道:“如果皇上知道你是京陽名妓,是罪臣之女,還是逸王安插在他身邊的奸細,你還會是皇上的女人嗎?”珞珈:“……”男人,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是會死的。珞珈心念急轉,思考著應對之策。趙嘯霖說:“如果你在伺候皇上和逸王的同時,再抽些時間伺候我幾回,我就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珞珈:“……”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思想竟如此骯髒齷齪臭不可聞。雖然她的確有意接近他,但他此番作為,真的噁心到她了,這樣的男人,她根本不屑一操。趙嘯霖道:“你願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