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來開。”衛燕棠聲音暗啞,頓了頓,問:“你還會開車?”“嗯,”珞珈信口開河,“我哥教的。”“槍法呢?”衛燕棠又問。“寒姐教的。”這回是實話。衛燕棠笑了下:“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珞珈也笑起來,她想找個布條之類的東西幫衛燕棠包紮下傷口,可是沒找到,只好把汗衫下襬從揹帶褲裡拽出來,打算撕一塊下來。衛燕棠瞥見,忙問:“你在做什麼?”珞珈說:“撕塊布條幫你包傷口。”“不用了,”衛燕棠說,“已經不流血了。”“槍傷非同小可,”珞珈說,“得趕緊找個醫院處理一下。”衛燕棠滿不在乎地說:“大不了就瘸一條腿。”“不行,絕對不行。”珞珈沉默了下,低聲說:“那樣的話,我這輩子都會覺得虧欠你。”“你不欠我什麼,剛才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死了。”衛燕棠說,“珞珈,你是我見過最勇敢的女人。”珞珈心裡小小地雀躍了下。終於刷到了好感度,不容易不容易。疾駛了大概半個小時,他們在路邊發現一個路標,顯示前方五里地有個秋陽鎮,珞珈建議留宿秋陽鎮,治好腿傷再走,衛燕棠同意了。距離秋陽鎮還有半里地的時候,衛燕棠橫著把車停在路上。“我們不能開著軍車進鎮,不管被百姓還是當兵的看見都是事兒,”衛燕棠說,“下車,我們把車推進溝裡去。”兩個人下車,合力去推車屁股,當車往溝裡滑去時,衛燕棠一個不穩摔倒在地,緊接著便沒了動靜。珞珈嚇了一跳,急忙蹲下去拍他的臉:“衛燕棠,別睡,快醒醒,我弄不動你啊。”衛燕棠毫無反應,珞珈試著去掐他的人中,可是沒用。車被推進了溝裡,想開出來是不可能的。離秋陽鎮還有半里地,附近別說人了,連個鬼都沒有。好想哭。珞珈認命地把衛燕棠的兩條胳膊搭到肩上,然後反手抱住他的兩條腿,咬緊牙關,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把他背起來。他像座小山一樣重,壓得珞珈直不起腰來,她一步兩晃地向前走著,咬牙切齒地想,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如果衛燕棠還不以身相許的話,他就太沒良心了。就連珞珈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把衛燕棠背到了秋陽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