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進行了好幾個小時,等梅森和凡妮莎都舒了口氣的時候,天都黑了。“只能這樣了。”梅森治療師冷淡道,“萊斯特蘭奇夫人受傷太重,我們從未見過這種黑魔咒,我想它可能是某個黑巫師自創的,那位黑巫師擁有強大的魔力,她的靈魂和身體受到了巨大創傷,我們只能保住她的性命,不確定她醒不醒得過來,醒過來又會是什麼狀況。”就在梅森說完話之後,床上的病人很給面子地睜開了眼,可那樣一雙渾濁的眼睛,好像失明瞭一樣,盯著天花板許久,才猛地坐起來,神經質地開始尋找魔杖。她很危險。凡妮莎很快意識到這個,她離貝拉最近,最容易被波及到,她正想挪開,身後便有人將她拉到了一邊,那熟悉的鬱金香味道讓她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她快速挪開一步,低頭道:“謝謝,馬爾福先生。”盧修斯沒說話,只是走到病床邊按住了折騰不已的貝拉,示意納西莎來幫忙。“我的魔杖呢?!”貝拉好像誰都不認識了,瘋狂地尋找著自己的魔杖,尖叫著說,“給我我的魔杖!我要去戰鬥!我要殺了鳳凰社和魔法部那群傲羅!這群混蛋居然敢阻礙黑暗公爵殿下的道路,他們全都要死!”……得,這下不用審問了,她把該說都說完了。穆迪走過來,一個咒語過去,貝拉便又暈了過去。“看來她瘋了。”穆迪幸災樂禍道,“讓我們來看看她的手臂吧——奧爾。”奧爾立刻照辦,上前撩開了貝拉的袖子,她手臂上有一個血肉模糊的標記,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是什麼樣子了。她大概經受過折磨,那個人連黑魔標記都不願意在她身上留下,她到底做了什麼對那位大人來說人神共憤的事?凡妮莎終於還是主動看了盧修斯一眼,盧修斯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視線,兩人對視幾秒,都轉開了方向,凡妮莎心裡有了點數。也許,和魂器有關。她沒猜錯。的確和魂器有關。伏地魔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最信任的人,毀掉了他交給她的東西。有人看見貝拉特里克斯本人拿走了她金庫裡的東西,沒多久,伏地魔便感覺到了靈魂最深處的痛苦。——有魂器被毀了。伏地魔召喚了他所有的心腹高層,一眾排除下,他注意到了貝拉。她面色異常,前言不搭後語,他對她攝神取念,找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記憶。她背叛了他,自己取出了金盃,交給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該死的鄧布利多。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做事的確滴水不漏。盧修斯不得不佩服他。他不過是給了他一個線索,鄧布利多便憑藉他的方式,成功嫁禍了貝拉特里克斯,讓她在伏地魔那裡毫無招架之力,一點破綻都沒露出來。至於鄧布利多是怎麼做到的,是一個奪魂咒,還是什麼高深的咒語,亦或是什麼更深層的計劃,盧修斯並不在意。他開始計算數字了。日記本,赫奇帕奇的金盃,拉文克勞的冠冕,納吉尼,馬沃羅·岡特的戒指。他已經知道黑魔王五個魂器了。按照鄧布利多之前所說的,如果他真的製作了七個魂器,另外兩個是什麼呢?貝拉特里克斯最終被抓進了阿茲卡班,被判接受攝魂怪之吻。這件事登上了預言家日報,盧修斯在那一天被黑魔王召見。“盧修斯。”黑魔王的手放在他肩膀上,眼神恐怖地說,“我很高興,直至此刻,你都還忠實於我。你對貝拉的安排令我感到滿意,別人根本不知道她做了多麼過分的、背叛我的事,他們只會以為我殘暴地傷害了忠心於我的人。唯獨你,盧修斯,你最清楚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黑魔王不打算讓人知道他製作了魂器,就不好找到可以處死貝拉的理由,儘管他已經憤怒到將要失去理智,差點一個死咒直接殺了她。不過他還是在最後時刻換了咒語。他忍耐住了。他召回了一部分岌岌可危,勉強支撐的神智。盧修斯做得很好。他把貝拉送到聖芒戈,將她暴露給傲羅,彷彿是被動地獻出了這位曾經的食死徒高層,其實只是為黑魔王“分憂”。“我永遠忠實於您,大人。從我父親那一代開始,馬爾福家就為您效力了。”盧修斯謙卑地低著頭說,“我將永遠唯您馬首是瞻。”黑魔王很滿意,但他一想到金盃的損失就很憤怒,冠冕、金盃和戒指都被摧毀了,他的魂器消失了三個,這使他的靈魂越發不穩定了,他想要找到點安全感。他過了很長時間才說:“我需要你召集其他人,我要見他們。”他回到他的寶座之上,俯視著盧修斯道,“我需要他們每個人都到場,你儘快辦好,我沒耐心等待了。”盧修斯立刻照辦,在兩天之內召集了所有食死徒,開了一個浩浩蕩蕩的大會。在使用了空間延展咒的布萊克家。沃爾布加和奧萊恩站在盧修斯左邊,盧修斯右邊就是偉大強盛的黑魔王。至少在除了盧修斯之外的人看來,他的確是那樣的。“親愛的家人們。”伏地魔緩緩開口說話,納吉尼在他身邊彎曲著,巨大的身體和威懾力讓人越發不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