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為我沒有時間陪你?”紀奕聲音悶悶的。“算是吧。”林晚突然笑了下,“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當時來姨媽,太矯情了。”紀奕不太會表達,林晚也理解,但是時間久了女生的小心思難免會露出,她也曾盼望過紀奕對她做其他男朋友對女朋友做的事,也盼望過他抱著她說愛她之類的話,可是他都沒有。林晚不想理解了,所以看他就那樣看著她不說話時,她有些煩心的撥了撥頭髮,“時間不早了,回去吧,路上小心。”——後半夜,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林晚今夜睡眠淺,被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吵醒後便再也睡不著。她立在窗前,透過流淌著雨水的窗眺望外面夜景,但卻什麼也看不清,窗面的水流很大,形成了巨大的波紋,看過去,就連對面的場景也是模糊的。她無心看景,靜默聽著雨滴拍打窗戶的聲音,模糊中回想起幾小時前在客廳發生的事。紀奕臨走前,站在玄關處,如墨的眸子帶了幾分情緒看住她,“我們打個賭。”林晚:“什麼?”“賭一賭,我們會不會複合。”林晚當時有些生氣,氣他根本就沒把她說的話聽進去,立馬開口否決了:“不會。”後者牽了牽唇,伸手替她把碎髮勾到耳後,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像是加了白糖的玫瑰甜酒,甜的讓人醉醺醺的。“會的。” 006:紀奕吃癟林晚與舍友合租的公寓距離醫院有些距離,每天要早起一小時坐地鐵,因為昨晚的失眠,次日林晚光榮的起晚了。她快速收拾好自己衝下樓,迎面撞來一陣清晨的涼風,因為昨晚下了場大雨,地面溼漉漉的,空氣中還漂浮著雨後清爽的風。晨風吹起林晚披在肩後的頭髮,她隨便抓兩下把及腰的長髮捆成丸子頭,再看看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摸著扁扁的錢包去打車。林晚剛走到路邊,距離她最近的停車位上的白色車子啟動引擎,正緩緩朝她去。林晚視線落在銀白色車身上,而後瞥向藍底的車牌,眼前忽的一亮。這是紀奕的車。林晚前一秒還在因快遲到而傷心,下一秒看見紀奕的車,猶見救世主,噠噠噠跑到副駕駛,透過降下的車窗看見坐在駕駛座的男人。紀奕今天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襯衫,在林晚眼裡,他就算穿著普通批發的衣服,也能給他穿出不一樣的味道,比如現在。脖子上的兩顆紐扣沒扣上,讓人好像一不小心就能看見那若隱若現的肌膚,簡直……太他媽you人了!白襯衫搭配他這張標準的禁慾臉,林晚看著看著不由得嚥了咽口水。紀奕起初是不想打擾她犯花痴,但後來實在受不了這樣色眯眯的目光,重重咳嗽了下。林晚回神,下意識摸了摸下巴,幸好沒有流口水。她嘿嘿笑起來,“來接我的嗎?”紀奕扭頭看她的同時,唇畔間還帶著未消散的笑弧,“順路。”林晚上學蹭他車次數多了,現在也習慣了他口裡的‘順路’,立馬開啟車門就坐了進去。紀奕傾身幫她系安全帶,兩人目光交錯而過,重新坐回位置,“去吃早餐?”“好。”林晚覺得,她和紀奕最默契的點大抵就在於,他們懂得對方的脾性,所以很多事情就算不說,也應該知道怎麼保持。譬如現在,她提出了分手,他沒有再說什麼,順著她的意思,退回原位,還原朋友關係。這就是兩人最舒服的相處方式,友誼之上,戀人未滿。——今早,林晚依舊跟隨紀奕去查房、學習換藥,全程跟著寫病程記錄。自從林晚成為紀奕屈指可數的實習生以來,醫院內每天八卦不斷,先是情侶裝,後是紀奕的反常。林晚不明白後者的八卦點,還問過護士站的小護士,才得知紀奕在醫院的作風,他為人生性淡漠,對不感興趣的事鮮少露出多餘的表情,在工作上較為嚴厲,經常用鍛鍊實習生為理由,拋給她許多做不完的事。或許是因為這個,所以醫院的同事都覺得他是個冰山惡魔,經過他曾經如何磨礪實習生的事件來說,今年他對林晚,就顯得尤其的溫柔,許多簡單的事還親自指導,與紀醫生一貫的作風完全不符。為此,還有人大膽推測出:紀醫生受刺激了,需要心理醫生。林晚聽到這,匪夷的笑了笑,“你們這推測還真挺大膽。”從小到大,林晚聽過無數人對紀奕的評價都是高冷、不說話、面癱,但只有林晚自己才知道,她們口中高冷的紀奕,其實肚子裡一股子壞水,從小時候欺負她的手段可看出來。林晚從小就被紀奕差別對待,所以聽見這次的八卦心裡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可聯合起兩人中間轉換過的關係,再仔細品嚐起來,林晚竟越品越覺得苦澀。他會不會有一天,也會把對她的差別對待,換到別的女孩身上?辦公室裡,紀奕正在查閱林晚寫的病程、查房記錄,耳邊持續響起嘆息聲,一聲接一聲,越來越頻繁,不得不讓他起了注意。他看一眼正趴在他桌邊玩筆的女人,問:“在想什麼?”林晚聞言抬頭,看見戴著金框眼鏡的男人正在直視自己,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