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要橫插一腳,掣肘她的夫君,難道是想叫她的婚事不幸福麼?這樣她才能一輩子懷念與皇后娘娘之間的曖昧?不,她偏偏要過得好。奚嫻起身,柔柔抱住王琮的窄腰,纖細的手指摳著他的衣襟,小聲細語道:“你不必理會她,她腦子有病,我們倆過日子,怎麼礙著她了?”王琮結巴道:“是……夫、夫人說的是。”她的身子嬌小柔軟,一上來抱著男人,便感到王琮有點僵硬,似乎不太習慣被異性這樣粘著。燈芯爆出一小聲,在光影下胡亂舞著,奚嫻仰頭看著王琮,眼裡含著盈盈秋水,領口洩出一端雪白晶瑩的肌膚。而他也沉默看著她,似乎在糾結考量,但很快男性的本能佔了上風,兩人呼吸膠著在一起,氣氛愈發曖昧迷亂。他輕鬆將奚嫻打橫抱起來。……一夜過去,奚嫻渾身都痠疼得要命。她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了,她回憶上輩子,大約除了撕裂的劇痛,還有羞恥和尷尬,她卻沒什麼別的感觸。這輩子她還是很羞恥,因為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偷情,總是莫名閃過嫡姐高傲冷漠的面容,甚至還有皇帝的。王琮的吻和身體都那麼滾燙,綿密的點在她每一處,叫她難以想起別的事,他在床笫間與奚嫻想的一點也不同,竟像是餓了許久的兇獸,連那些奇怪的地方都要咬。她想起來就覺得變態。奚嫻趴在被褥裡,像是鴕鳥一般埋著腦袋,疲倦又迷茫起來,便覺得自己被騙了。她看見端了早膳來侍候她的新婚夫君,清晨的陽光下,他看上去比昨夜更清晰了,面容雖然平凡,眉目間卻保留著清潤,一開口便是心平氣和:“嫻嫻醒了,不若用些早膳。”奚嫻沒想好怎麼面對他,只是縮在被子裡道:“你放在那兒罷,叫我的春草和秋楓來。”她一說完,眼眶便紅了一大圈。陌生的環境裡,陌生的男人,還有迷茫的下半生。奚嫻忽然發覺,似乎無論自己做出怎樣的決定,也許初時都難以適應。他沒有動作,似乎只是立了一會兒,才放下東西,小心上前把她連帶著被子抱在懷裡,在奚嫻耳邊溫和道:“夫人,是我昨夜不當心,傷著你了……過會兒我請了隔壁街的孫嬸來給你瞧瞧,她是接生婆,婦科上總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