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但她知道男人會來,於是在這之前就精緻的妝點好了自己。若遠山一般的眉,眼若含霧,唇瓣帶著些偏裸的粉色,看上去就像未出嫁的少女一般清純嬌嫩。就連雙眸之中的天真之色,也被奚嫻完美的妝點了出來。她知道,男人最愛看她這樣了。像他這樣的人,即便喜歡的東西再骯髒,也要為它過上純潔無瑕的外皮才是。即便她變成像雪一樣藏汙納垢的玩意,他也是會很高興的。男人只是冷淡看著她,並沒有絲毫親近,或是憐惜的意思。奚嫻慢慢睜大眼睛,柔柔道:“您怎麼啦,見了妾身都不說話,叫人好生害怕。”他緩緩開口道:“嫻嫻,你現在很糟糕。”奚嫻困惑道:“我現在感覺極好,怎麼會糟糕呢?您真是一點也不懂我。”他冷淡道:“你想誘使無拘去做那些事,朕不會允許。你忘了朕警告過你,你只需要安分就行了。”無拘還是個孩子,他不能為了母親做這些。奚嫻誒了一聲,露出一個柔軟可憐的神情,糾結道:“那我該怎麼辦呢?”奚嫻笑容加深,帶了些惡意道:“您是不是嫉妒他呢?”男人不語,面上沒什麼表情,黑色的長髮被玉冠束起,面容上的神情叫人不寒而慄。奚嫻帶著跳脫的音調,清純天真的臉上透著愉悅:“就連夫君您,都沒有為我這麼做過啊……都沒有為了我,而不惜代價的威脅過誰,可是兒子卻做到了呀。”“唔……那是不是說明,您就是個混蛋?根本沒有把我看得這麼重呢?”他俯下身,挺直的鼻樑幾乎觸碰到她的,呼吸膠著起來,奚嫻卻一下臉紅了。男人在她耳邊低沉道:“想要,就自己來爭取,不要跟朕玩小手段。這些,你上輩子不該都懂了麼?”他慢條斯理諷刺道:“我們嫻寶,重活一輩子,還是蠢得無可救藥。”奚嫻臉上的紅暈褪去,只餘一張冷漠冰白的面容。她當然沒有指望兒子那點小動作有什麼用。即便他已經有這樣的決斷了,到底羽翼未豐,她給他的指望,頂多便是能與慈壽宮中的賀氏達成一些交易。反正那個蠢女人不是喜歡和男人做交易麼?即便只是賣個人情,賀氏也一定會應承下來的。不過光憑賀氏,恐怕還不夠,她暫時不知道無拘有沒有其他的法子。